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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授田者,“丁”每年上交粟二斛,稻三斛,這叫租。
交納絹二丈、綿三兩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這叫做調。
而庸是關於徭役的規定。
所謂徭役就是給公家幹活,但是沒有工資,一般是每年幹二十天,如果是閏年,還要多幹兩天,也就是二十二天,同樣沒工資。
這就奇怪了,收個稅是可以理解的,每年交點米、交點布都是可以接受的,因為說破了土地是政府分給你的,那這個呢?又沒好處,又累,乾的都是修黃河河堤之類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要是不好還要受罰,誰幹呢?
不想幹事可以的,但是必須每天交三尺絹,這叫庸。
而更誘人的是如果加役二十五天(有時候是十五天),就能不交前面說過的“調”。加了三十天的徭役,租和調都免了!並且法律還明文規定:正役不能超過五十天。
這有個名字叫輕徭薄賦。
應該說,這個制度是不錯的,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經濟和政治之間脫節的矛盾。但問題是,再好的制度也是會過時的。
引用原文就是這樣的:
租庸調之法,以人丁為本。自開元以後,天下戶籍久不更造,丁口轉死,田畝賣易,貧富升降不實。其後國家侈費無節,而大盜起,兵興,財用益屈,而租庸調法弊壞。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講,反正一定讓諸位明白。
先公佈均田制和租庸調製的最終歸宿:兩稅法取締了它的位置。
府兵制
四個字:兵農合一。以後再說,不到時候。
回來
回到這裡,又要開打了。是嗎?
作者題外話:繼續!
第四章 薛舉
混亂的局勢
萬事開頭難,不錯,雖然唐軍被層層圍困,但是我們說過,那些起義軍充其量是擺擺門面的次品隊伍,唐軍要幹掉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關鍵是隋,雖然搖搖欲墜,但力量尚存,萬一狗急跳牆,李淵怕是擋不住的。萬事就怕死磕。拼了命,就不好玩了。從這時到唐朝建立,就我的觀點,這段時間是最無聊的。
接下來就是老把戲了,我說過,要讓手下的人沒造反的心理負擔,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扶個皇帝裝裝門面,掛起來當偶像使,反正撒謊也不用交稅,沒用一腳踹開就是了,我扶得起你,自然就踩得倒你。
李淵把提心吊膽的楊侑(隋太子)立為皇帝,順便改了個元:義寧。當然啦,他們還是很夠意思的,沒有忘記給隋煬帝一個太上皇的名號,雖然歷史上所有的太上皇都不怎麼幸運,個別倒黴的七八十了還要被拉出去砍頭,可見這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就是謀略。當然,等到沒諸侯的時候,就該換天子了,到時候逼他退個位就是了。這是李淵的算盤,他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也會對自己來這一手。
楊侑知道,自己是個傀儡,但沒法子。
知道自己的結果卻仍要堅持,是很痛苦的,他只能盼望奇蹟發生。比如:統一天下後,李淵和他的兒子們突然喝了敵敵畏……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爭取表現好一些,以便將來混個善終。
他的第一封詔書發出了:事無大小,全歸相府;授李淵假節(權杖,一種權力象徵);還把李建成、李世民之類的全封了王。我們之後說的齊王元吉、秦王世民就是這麼來的。當然了,這份詔書的作者是誰,為什麼發,大家都明白。
大家都明白,卻並不捅破,這就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而政治,需要平衡。
這時候,另一件大事卻發生了:江都事變。
煬帝的失望
在古代中國,皇帝和國王是有區別的,區別就是皇帝只有一個,而且至高無上,而所謂的王只不過是個高階幹部或貴族(不是西周的那種貴族),因此王可以有很多。
而之前說過了,由於歷代統治者的屢次洗腦,因此一旦誰不安分跳出來自立為帝,其結果就會被群起而攻之,架在火爐上烤。因此像薛舉、王世充、竇建德等一干起義先行者都號稱是隋朝的高階軍官,卻不自立為皇,原因自然是爭取民心,更何況隋煬帝不好對付。
反正皇帝是個名號,能當土財主就行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皇帝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皇帝了。
中原日漸惡化的形勢讓他一天天失望下去,但是作為支撐著中國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