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說道:「我想你也知道百里七是我七師兄,他尋來替你築基的藥都是神仙谷所出。」
莫秋點頭。「在下深感感激。」
小春搖頭。「說說那些藥你怎麼用的。」
莫秋道:「第一味為藥浴,斷斷續續用了半年多,後來舅舅失蹤,便停下;第二味藥……」莫秋頓了頓。「服至一半時,我深陷險境命在旦夕,為求保命便盡數吞食,沒想到誤打誤撞讓我撐了下來……」
小春瞪大眼,然後又搔搔頭,最後道:「有沒有空廂房?我得看看!」
莫秋點頭,帶他入了一間空房。
片刻後,兩人出來時,小春都快暈了,嘴裡喃喃道:「難怪、難怪!」難怪大鬍子看起來身強體壯的,卻給他這小外甥弄得下不了床。
原來當年莫秋最後服下的那些靈藥藥性太強來不及被完全融入體內,於是便亂生亂長,往那地方長去,加上莫秋不過及冠之年年紀尚輕,若不趕緊遏止,恐怕還會繼續長下去……
「奶奶個熊……」小春突然覺得大鬍子好可憐,要是雲傾也長成那麼樣,別說裂開而已,他的八月十五直接就裂成兩半了。
小春走了兩步路,回頭看看長相柔美的莫秋,再走兩步路,又看看身形只比他家美人兒纖細一點的小美人,短短的手指在空中比劃幾下。
如果說他和雲傾現下是初生的小黃瓜,那鬍子是普通黃瓜,鬍子他這外甥便是土壤肥沃又灌溉有成的農地生出來的大大大黃瓜了……
娘啊……可憐的大鬍子……
一劍從廂房裡出來時腳步還有些虛浮,一張臉紅得跟什麼似,身上衣衫也穿得凌亂。
小院間花團錦簇,花開得正好,莫秋正和小春談著事,原本帶了些冷涼的調子在瞧見跨出房門的一劍後低低喊了聲:「舅舅!」,臉上神情也似滿園的花般柔和起來,看得一劍心都軟了。
小春也瞧見了一劍,咧嘴便道:「你能起來便好了,小爺還趕著去寒山派看咱家小寒兒,藥方子都交代你外甥,這便不留了。」
小春說得很趕似,一徑便往外走去,莫秋走過來握住一劍的手,攜著步履不穩的一劍一起送貴客離開。
「還疼嗎?」莫秋低聲問。撥出的氣便吹在一劍耳邊,弄得一劍忍不住癢,縮了脖子。
「呃……趙小子那藥好,不疼了……」一劍結結巴巴地。
莫秋那對秋水般的眸子柔柔往一劍身上飄,手指撫過一劍略微凌亂的髮絲,細心整了整,壓低嗓音說道:「赤霄訣的真氣比你我想得還要蠻橫,我這回沒把持住再加上……所以才把你傷成這樣,趙小春方才開了藥方給我,可也說若我再這麼欺壓你,你身子再健壯也會吃不消……」
莫秋頓了頓,抓著一劍的手緊了一下。「以前三四回,你總讓我一兩回,我想,你以後也別讓我了……趙小春說我比別人來的……嗯……所以……小秋日後也不會爭著想要在上頭……舅舅你不用再讓著我了……」
一劍這麼一聽,心裡那個激動啊!「小……小……小秋!」
其實誰上誰下根本不是問題,只是這幾年來一劍他這心愛的人身子板一直抽,連底下那地方也欲發龍精虎猛,他們兩人皆為男子,一劍心裡頭本就沒誰該上誰該下的問題,可哪知後來卻是自己先吃不消了。
如今莫秋竟主動提了這事,一劍一下子眼眶便紅了。這孩子、這孩子如今真是乖巧伶俐,竟這麼設身處地為人想了。
「小秋……」一劍眼裡含起了兩泡淚。
「舅舅……」莫秋路走著走著,便依進了一劍懷裡。
「奶奶的……」小春猛搓自己的手臂,搓下一堆雞皮疙瘩。他發現自己直接被這二人忽視了,還得被迫聽一大堆肉麻到掉渣的話。
當他們走至大廳之時,莫秋髮現陸丁丁正一臉好奇地往娃娃身形的雲傾走去,還伸出手指,不知死活地朝對方水嫩嫩的臉頰就是一戳。
莫秋開口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雲傾身上發出陣陣銀光,跟著丁丁立即慘叫出聲,而後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丁丁一張臉和一隻手被扎得滿滿的都是細如牛毛的梅花針,活像只刺蝟似。莫秋悶咳了聲,差些沒笑出來。
「鐵劍門馭下不嚴,還請兩位包涵。」一劍連忙把丁丁扶起來,連聲道歉。
雲傾「嗯」了一聲,眼也沒抬。
一劍發覺丁丁抖得不成/人樣,還猛往自己身上蹭,開口正想問針上是否有毒,小春便會意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梅花針上沾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