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找到這樣一個人;即使我微笑著說“我還好”的時候,他也能察覺得到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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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紅得發黑的火焰吞噬他的腦神經,他看到大火中有人站著;一身黑色斗篷長得拖到地面;後領很高遮住後腦勺,那人背對著他站著,看不見臉。
“我真開心——”那人說話;聲音嘶啞難聽;像一個已經壞掉了的喇叭。“你還是站在我這邊,我忠實的僕人,不會太遠了,這個世界最終會被黑暗籠罩的!”
沒有人回答;他看到原來那人身邊還有一個人;單膝跪在長斗篷的人身邊及肩的黑髮遮住臉頰——就算不看臉也能認出這是誰!
他像是被扼住了喉嚨,隔著那道紅得發黑的火焰,最終驚恐至極地叫了出來。
“西弗勒斯——斯內普!”
聲音終於被找到了,他發了瘋一般吼叫著,渴望那邊的人能夠回頭看他一眼,“不要!快點回來!快回來!——”
他體會不到自己到底是有多撕心裂肺,火焰突然大了起來,漸漸瀰漫整個視野。
最後他看到被呼喚道名字的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短暫到還來不及解讀出任何情緒,火光就包圍了他,然後所有的聲音再次消失了。
刺痛。
“啊!”哈利捂住傷疤,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神色帷幔,是他寢室的佈置。
哈利坐起來,一切如常,德拉科就在他對面睡得香甜,魔法時鐘告訴他離他該起床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傷疤突突的疼痛著,這感覺好久都沒有過了,哈利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視網膜上似乎還殘留著剛剛的火光。“西弗勒斯……”他無意識的唸了一聲,突然覺得冰冷如同陷入隆冬。
哈利拉開帷幔準備去洗個澡,“放輕鬆。”腦海裡的湯姆懶洋洋的開口。
“大概是暑假中其中的一副魔藥潛伏期有點長,不用擔心。”他的語氣輕鬆,就像是每次和哈利和下午茶,聊天時候的態度。
“我的傷疤在痛。”
“那並不代表什麼。”
“代表很多!這傷疤和該死的伏地魔有聯絡!自從你出現我就再沒有感覺到過他的存在!你不是說壓制了他嗎?”哈利有點抓狂。
湯姆沉默了一會兒,“我能說的早就對你說過了,哈利小寶貝,你自己也自信心爆棚不是嗎?那又何必擔心那麼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去看看。”湯姆說。
哈利在房間裡站了一會兒,去盥洗室洗了把臉,最終還是翻箱倒櫃拿出隱形衣。
還在睡眠中的霍格沃茨異常安靜,哈利知道自己想的沒錯,走在這條通往地窖的走廊上,他的傷疤還在突突的跳動著,從沒有過得刺痛,腳步在漆黑的牆壁上反彈,壓抑的氣氛快要把他逼瘋了。
當哈利走到地窖門口時,他的眼睛已經開始出現重影,湯姆在他的大腦裡叫著什麼,很大聲,哈利還沒見過湯姆這樣焦急,但這都不是重點,他要看到斯內普,確保他現在還沒有缺胳膊瘸腿。
“教授——!”哈利敲門,發出的聲音有點啞,“教授!”
最終敲打變成了錘擊,然後他發現門毫無動靜。一種恐懼的感情從他心底用了上來,聯絡突然疼痛的傷疤,那個不知所謂的夢,放假前斯內普說的“不值得信任。”
哈利不停地敲著門,甚至忘了對很不滿的把手小蛇說一句,“開門。”
“波特!”門被氣勢洶洶的開啟了,斯內普穿著灰色的襯衫式長睡衣,臉上的表情毫無疑問是惱怒,“我的門怎麼惹到你了嗎?!”
哈利愣了一下,“你——”
“難道你叫那麼大聲不是想讓我來給你開門?波特,是不是我開得太不及時,你的腦袋已經被門擠了!”斯內普不喘一口氣的說完這一大段,好像下一秒鐘就會伸手狠狠戳一戳哈利的腦門。
“西弗——”斯內普看到哈利狠狠撞進自己的胸膛上,他名字的後面幾個音被悶在衣服裡,同一個暑假長了不少的身體一起。
斯內普用一隻手按住哈利的後背,退了幾步,然後把門關上。
“我們還沒有親密到可以互相這樣稱呼名字的地步,波特先生!”斯內普騰出一隻手,惡狠狠地想把哈利的腦袋從自己胸前推開。
本以為會很艱難的事情竟輕鬆達成了,哈利直直的向後倒去,後腦勺“砰”地一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