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爺草木皆兵、膽小如鼠,才會使他們飽受奔波勞累之苦,他們多半是不會跟著方天佑進城的,而梅花堂的弟子則會鬆懈下來,就連方天佑自己也會基本確定奪走魔笛的人不是我們,他甚至會感覺到自己非常的窩囊,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再在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對他下手,是不是很可能會對他形成絕殺呢?”
曹延平拱手道:“閣下的計劃實在令在下心服誠悅。”
白夢桐也高興得跳了起來:“乾爹的計策太妙了,這叫什麼什麼計?請君入甕不像請君入甕,聲東擊西又不似聲東擊西,三十六計裡都沒有哦。”
周遊龍得意地道:“不過,我們也萬不可大意。還有幾天時間方天佑才會回到開封。在這幾天內,你們就住在此宅,哪裡也不要去。而且為了消除別人的疑心,你們最好扮作夫妻,晚上住在同一間房裡。”
曹延平為難地道:“這樣……不好吧。”
白夢桐的臉也立即羞得通紅,她低聲道:“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晚上同住一間房呢?”
周遊龍厲聲道:“有什麼不好的?你們若還想給你們的父母報仇,就不要顧及這些小節。頂多在床的中央掛上一塊簾布也就是了。”
曹白二人不敢再有反對之意。
白天,曹延平裝成了周遊龍的僕人,總是侍侯在周遊龍的左右,而周遊龍白天通常會與宅子的“主人”談古論今,品茗對弈。白夢桐則白天也通常會留在房中。
到了晚上,曹延平與白夢桐只能隔布而睡。
兩人雖然分別睡在簾布的兩邊,但卻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他們都感到了心潮彭湃,熱血沸騰,輾轉難眠。
曹延平內心中多次都湧出了一股強烈的衝動,他真的很想很想到簾布的另一邊去擁抱自己那個最心愛的女子。但是,他卻又總是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慾望。
其實,在簾布的另一邊的白夢桐又何嘗不在強烈地期盼著曹延平的擁抱?
“老天啊!我並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與他做上一夜真夫妻,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白夢桐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甚至是很下賤,但她卻無法讓自己停止這樣的期盼。
因為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太重了。
這樣的夜晚對這對有情人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幸好老天只折磨了他們三個夜晚。
到了第四日的黃昏時分,周遊龍告訴曹延平:“方天佑的隊伍很快就會入城。”
為了穩妥起見,周遊龍又將曹延平與白夢桐再次叫入密室,開始討論行刺方天佑的具體細節。
當方天佑的隊伍行至開封城的城門下時,出現的情況果然與周遊龍想象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禁衛軍果然沒有進城。方天佑雖然盛情邀請他們入堂歇息一晚,卻被他們婉言謝絕,帶著一種很大的不滿情緒與方天佑分了手。
其實,在他們的心裡,已經對方天佑鄙視至極。
他們認為這不是方天佑的小心謹慎,而是他膽小懦弱的一種表現,像這樣的人就只配做個國舅爺,而不配立足於武林,更不配做武林中的第四人。
梅花堂的弟子們懸著的心也不禁放了下來。
而方天佑也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弄巧成拙至少還沒有帶來最壞的結果,魔笛至少沒有再次落在曹延平的手中。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次的醜出大了,他甚至還擔心這在以後會成為江湖上的一個笑柄。
方天佑的隊伍徐徐地進入了開封城,繼續向梅花堂行進,不久便行至周遊龍的宅子的前面。
宅子的大門突然開了,一盆洗腳水從門內一潑而出,正好潑在一個梅花堂弟子的身上,一個女子也隨之出現在了大門邊。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夢桐。她此時已經完全是一幅傭人的模樣,潑水以後,立即又裝出一幅非常害怕的樣子。
這個被潑的梅花堂弟子頓時變得怒不可遏,他大聲叫罵道:“你這個臭婆娘!竟敢將髒水潑在老子的身上?你這條狗命還想不想要?”
白夢桐已經跪在地上,一幅魂不附體的樣子,用一個顫抖的聲音道:“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小的真是沒有看到啊……小的真是沒有看到啊……”
這梅花堂的弟子走到了白夢桐的面前,重重地踢了她兩腳,繼續罵道:“臭婆娘!我叫你潑!我叫你潑!”
白夢桐則大聲地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