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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兩個月的顛簸後,兩隊車馬終於來到紫禁城。太醫館還未有專門地點安置,於是初到的院判加入留守京師的院判所住的四合院,三人一房,等待進一步安排。

北方這時已基本入秋,初到北方的幾位南方名醫雖然已是添被加衣,卻還是抵不住寒風料峭,其中兩人不慎得了傷風,於是便扯出六堂會審,即六個名醫研究治法的奇景。

“兩人發熱、惡風、自汗、腰脊痛、脈浮,應是太陽傷風,宜喝桂枝湯。”張大夫搖頭晃腦,把了半天的脈,得出結論。

“非也非也,胡大夫或許是太陽傷風,但周大夫定是陽明傷風,你看他腹滿、煩渴、嗜臥、身重、小便難、脈浮弦長而數,應準備杏子湯才是。”王大夫抓著周大夫的手,想遞給張大夫,讓他重新把脈。

“我以為,雖然周大夫煩渴,但也有可能是咽乾導致,況且脈弦大而緩,明顯是太陰傷風,藥童,準備桂枝芍藥湯。”另一位王大夫接過周大夫的手,把了半天脈,又出了個結論。

另一頭的楊大夫則在把胡大夫的脈,“依我看,胡大夫脈象浮弦,他也曾說他口苦而渴,應是少陽傷風,還是準備柴胡加桂湯吧。”

“我來看看,”剛接過胡大夫的手,李大夫就連連搖頭,“脈象明顯沉弦,是少陰傷風,桂枝湯對他最好。”

“都別爭了,”許大夫阻止他們繼續爭論,“再如此下去,治療厥陽傷風的八物湯也要準備了。”

我站在呆了的小藥童身後,覺得真是有趣。原來會診就是這麼個情況,不知那兩位大夫病死前,他們得出結論了沒有。

蘇毓啟門而入,一手一碗藥,擱在桌子上後,便旁若無人地一一扶起兩位大夫,就著他們的口,把藥給灌了下去。幾位大夫追問是什麼藥時,他只撂下句,“明早起床便會好轉。”就走出了門,當然,拉上了躲在藥童身後的我。

“原來這就是名醫。”連個小小的傷寒,都能說出那麼多治法和學問,標準的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沒事找事。

回到了房間,蘇毓不知從哪裡拿出個小酒壺,給我倒了一小杯。

“有酒!”我忙湊過去,不知他怎麼做到的,總能買到酒味醇厚的美酒,這在地府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