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幾十年的內宅生活已經完全把她的聰明給磨掉了,在擔心著和卿家關係變差的同時,蔣老太爺也在心底裡默默地同情了一把卿二郎——
這些年他是怎麼忍受一個如此愚蠢的妻子的?
雖然二夫人是他的妹妹,但是蔣老太爺卻不得不承認,把這麼一個女人娶回家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那我現在怎麼辦?”二夫人完全沒有了主意。
“怎麼辦?”蔣老太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二夫人,“當年的事情就算了,現在你還敢汙衊卿無憂私會男子?我看你被休了也是你活該。”
“大哥!”二夫人不滿的看了一眼蔣老太爺,有這麼說自家妹妹的嗎?再說了,她怎麼會想到卿二郎竟然真的敢休了她?
“這事兒等二郎消了口氣再說。”蔣老太爺很清楚,這些年若不是因為蔣家和卿家是聯姻,蔣家也不會跟著水漲船高,只是這事錯在二夫人身上,若是他們現在去找卿家理論,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蔣老太爺再一次感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了。
“對了,剛剛你說這事兒還有司徒家和葉家的人在慫恿你?”蔣老太爺看向二夫人,後者點了點頭,道,“要不是她們的話,我怎麼可能知道卿無憂那小蹄子在後院私會男……”
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老太爺厲聲打斷了:“夠了!這樣的話是你可以說出口的嗎?別說卿無憂沒有私會男子,就算真的有,你這個當伯孃的不是應該幫著遮醜的嗎?你這麼大咧咧的揚出去,你是想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當伯孃的心懷不軌嗎,欺辱小輩嗎?”
蔣老太爺好想死,這幾十年卿二郎是怎麼活過來的?對這樣蠢鈍如豬的人,他都好想撞牆啊!
被蔣老太爺這麼一兇,二夫人當即就不敢說話了,若是她還是卿家的二夫人的話自然敢頂嘴了,可是現在她已經被休棄回來了,若是得罪了蔣老太爺,在蔣家的日子恐怕更難過了。
蔣老太爺無力的嘆了口氣,如今二夫人被休棄回來了,那麼他們蔣家的那些嫡小姐和庶小姐還怎麼能找到好夫家?
蔣老太爺擺了擺手,對二夫人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你好好想想你錯在哪裡,以後該怎麼做。”
要是還想不明白的話,哪怕卿二郎他們願意把她接回去,只怕也很快被再次趕回來了。
*
卿府,無憂院。
自從得知卿姑娘體內經脈堵塞的訊息之後,卿四郎和卿長笑兩人便開始想盡辦法幫卿姑娘打通經脈,調理好那股內力。
只是越是深入的探查卿姑娘體內的那股內力,卿長笑和卿四郎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和憤怒。
“曲家的人怎麼敢讓無憂練這樣的邪功?”卿四郎這話像是從牙縫裡磨出來一般,從得知卿姑娘有內力,到經脈堵塞,直到現在得知卿姑娘以前練的是哪個門派的內力,卿四郎就愈發的心驚——
一次走火入魔就足以讓無憂失去記憶,若是再來一次呢?
可是卿四郎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走火入魔確實是已經讓原來的卿無憂走火入魔致死了,若不是有卿姑娘的到來,卿四郎和卿無憂真真是陰陽相隔了。
卿長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卿姑娘以前所修煉的武功內力是至陰至寒的,莫說是女子了,就連男子修煉也極其傷身,只是唯一的好處便是能夠儘快的提升內力,只是內力提升得越快,對身子的損害也越大。
現在最嚴重的事情就是,哪怕他們想要廢了卿姑娘體內的那股內力也不可能。
“現在我們要儘快將無憂體內的寒氣先散開,否則的話就不僅僅只是經脈堵塞這麼簡單了。”卿長笑面容嚴肅的說道。
因為卿姑娘體內的內力是至陰至寒的,再加上因為走火入魔,不僅導致了經脈堵塞,更嚴重一點,甚至會將經脈凍結,到時候哪怕將經脈打通了,卿姑娘也只能是個廢人了。
卿四郎點了點頭,他也清楚現在不是該生氣的時候:“明日我就讓陸離和湘沐過來,他們兩人的內力都是至陽至純的。”
想起這幾年無憂所經受的一切,卿四郎愈發的覺得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不稱職。
“恩。”卿長笑點了點頭,隨即道,“剛剛我幫無憂探了一下經脈,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五日的時間就足夠打通經脈了。”
“這五日的時間,我怕陸離和湘沐撐不住。”卿四郎擔憂的皺起了眉頭,雖說陸離和湘沐兩人習武的時間比卿姑娘長,但是他們的內力是相生相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