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侍女打扮的少女,聽到青燕的話,忍不住埋怨道:“你也太沒有警惕心了吧?若是來的人不是我而是別人呢?豈不是被人發現了?”
青燕聞言,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好青竹,這裡除了我們,還有人會來啊?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看看。”
說罷,青燕便將卿敏珠所寫好的信交到青竹的手中,後者接過之後便連忙開啟,一字一字的將信中的內容看了個一清二楚,隨即對青燕笑道:“果然和主子猜得一樣。”
青燕看向青竹,問道:“那現在我要怎麼做?將這封信交給永昌候夫人的手上嗎?”
“不是。”青竹搖了搖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青燕,道,“你將這封信交給永昌候夫人。”
“這……”青燕愣住了,然後道,“我可以開啟來看看嗎?”
青竹微微蹙起了眉頭,神色有些嚴厲的道:“青燕,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你現在是為主子辦事的嗎?”
青燕撇了撇嘴,道:“那是你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主子,我只是給你傳傳訊息罷了。”
“青燕你……”青竹沒想到青燕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反口,“那你想怎樣?”
青燕的眼珠子一轉,隨即道:“我當然要看看信上的內容了,不然的話如果出事了,遭殃的人豈不是我?”
青燕這麼一說,青竹便鬆了口氣,心知道青燕只是擔心自己的小命而不是想要臨時反口,便點了點頭,道:“好吧,看在你給我傳過幾次訊息的份上,你可以看。”
聞言,青燕忙不迭的開啟手中的信,看到信上和卿敏珠一模一樣的字跡,有些驚訝的看向青竹:“不是吧?怎麼和小姐的字跡這麼像的?”
青竹有些得意的笑道:“你也不看看我們主子是什麼人?區區臨摹敏珠小姐的字跡豈是難事?”
青竹的語氣裡有些得意和自豪,想必是十分敬畏她口中那位所謂的主子了。
青燕敷衍的點了點頭,青竹的主子有多厲害和她可沒有半點兒關係,她仔細的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發現沒有什麼其他奇怪的地方,便點了點頭。
青竹看到青燕的神情,眼神一閃,隨即笑道:“你看看,是你自己多心了吧?”
青燕將信重新摺好,聽到青竹的話撇了撇嘴,道:“我這不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嘛。”
若是出了什麼事兒的話,她這個當侍女的可不好過,甚至會因此而喪命。
“你放心,我們當姐妹這麼多年了,豈會害你?”青竹嬌嗔的瞪了一眼青燕,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塞到青燕的手裡,笑道,“喏,這是主子這次給你的賞錢。”
青燕掂了掂那錢袋的重量,眼裡掩蓋不住的是驚喜的眼神,說話的語調也比剛剛要歡快幾分:“是是是,好青竹你說的是,你幫我轉告爺,這事兒我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的。”
對於青燕的見錢眼開,青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若是青燕不愛錢財的話,她也不可能使得動她呢。
主子說的果然沒錯,只要找準人的弱點,就沒有什麼人是不能夠利用的。
“好了,我會轉告主子的。”青竹和青燕嘮叨了幾句之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小院子,未幾,那伏在屋頂上的黑影也緊跟著離開。
一陣微風吹過,小院子裡荒廢的野草微微擺動,似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
永昌侯府。
永昌候夫人看完青燕送到她手上的信之後,眉頭微微一皺,永昌候夫人是蔣老太爺的三女,年紀雖然比卿敏珠大上一輪不止,但是按照輩分,兩人卻是以表姐妹相稱的。
“夫人,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兒?”一旁伺候的嬤嬤見狀,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馮嬤嬤是永昌候夫人的奶孃,自幼被她奶大的,再加上馮嬤嬤唯一的女兒不到三個月的時候便夭折,所以對於永昌候夫人簡直就是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來看待。
對於這個奶大自己的奶孃,永昌候夫人很是信任,所以對於馮嬤嬤的主動詢問並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悅,反倒是直接將手中的信交到了馮嬤嬤的手中,讓她自個兒瞧瞧。
馮嬤嬤原本也是書香世家之女,雖然文采算不上多好,但是也是個識字的,只是後來家道中落,輾轉到了蔣府當差,更當了當時的蔣三小姐的奶孃,所以當永昌候夫人將信交給她之後,馮嬤嬤很快的就可以把信中的內容看完了。
“夫人,這敏珠小姐在信上所說的……?”馮嬤嬤看完之後忍不住驚喜的對永昌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