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皇的用意是什麼,德昌伯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但是德昌伯只知道卿四郎肯定就是他的剋星,先是連累他被打,再截了他的胡,現在還敢在他的面前拿喬(?),簡直不能原諒啊!
刑部尚書這個位置雖然比不上戶部尚書那麼有油水可撈,但是平日裡那些犯事兒的人的家屬疏通的費用可不少,所以德昌伯便將主意打在了這個位置上,這段時間為了這事兒他不知道奔走了多少趟,疏通了多少關係,哪知道到了最後竟然被人截胡了?
哎喲哎喲我的銀子啊啊啊!
德昌伯的心現在簡直就是在滴血了。
魏公公將卿四郎和德昌伯送到宮門口之後,便笑眯眯的道:“灑家就送二位大人到這兒了,二位大人路上小心。”
卿四郎朝著魏公公點了點頭:“多謝魏公公相送。”
只是卿四郎不太清楚西陵皇為什麼要派魏公公送他們到宮門口,畢竟魏公公是西陵皇身邊的紅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了,這麼來回的走,簡直就是要折騰他的老命啊。
可不就是!?
如果魏公公聽得到卿四郎的心裡話的話,肯定會二話不說就點頭的,只是西陵皇為什麼派他來送他們的原因他卻不能夠說,難不成他要告訴卿四郎他們其實是西陵皇的惡趣味氾濫了,想要讓他代替他看一看德昌伯一臉吃翔是什麼樣子?
哭瞎,雖然西陵皇是一國之君,但是有時候真的是太不著調了。
卿四郎還沒有踏出宮門,就看到趕車的車伕看到他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著急地道:“四爺,我剛剛聽到外邊的人都在說曲家的人趁著卿家沒人的時候找上門,還對大小姐動手,大小姐快要被他們打死了……”
曲家……動手……大小姐……死……
卿四郎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就跟短路了似的,只能夠笨拙的聽出了幾個關鍵的字眼,他盯著車伕不斷翕動的嘴唇,卻聽不到他接下去說的任何一個字……,渾身的力氣像是一瞬間就被抽走了,當年親眼看到卿姑娘的“屍體”的時候那種恐慌一下子湧上心頭,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似的,冷得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魏公公和德昌伯兩人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兩人臉上都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和驚訝。
“四爺……,四爺!?”
車伕的叫喊聲把卿四郎的理智拉了回來,他以自己都沒有想象到的速度飛奔著卸下套住馬兒的韁繩,翻身上馬,飛快的朝著卿府策馬而去。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這一刻卿四郎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根本不管不顧的在鬧事中策馬,只想著快一點,快一點回去!
此時的卿四郎根本沒有想到,現在的卿姑娘並非是毫無武功,想要打死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可惜當年卿姑娘的“死”給他的影響和震撼太大,所以他現在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在卿四郎離開之後,德昌伯也收回了原本難以置信和驚訝的表情,看著驚慌失措的卿四郎,再聯想到剛剛他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心裡頭只覺得暢快無比:“哼!讓你囂張,不就是一個不乾不淨的閨女,也虧得卿四郎那麼上心。”
若是換做其他時候,德昌伯說這句話只會讓人覺得他有些嘴欠罷了,可是在知道卿姑娘可能出事了,而卿四郎如此擔心驚慌之後,再聽到德昌伯的這句話,只會讓你覺得心寒和忍不住想要揍他!
魏公公耷拉著眼皮子,在德昌伯轉身要走的時候,做了一個極其不講形象的舉動——撩起衣襬,抬腳,猛地朝著德昌伯的屁股一踹,直把對方踹得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臉朝地,砸出了一個大餅!
“哼!”魏公公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放下衣襬,囂張又得瑟的轉身就離開,不管德昌伯那媲美殺豬般的慘叫聲。
守門的侍衛也一臉視而不見的樣子,任由德昌伯像只烏龜似的趴在地上。
*
當卿四郎看到毫髮無損的卿姑娘之後,整個人就像是經歷過一場生死相搏的大戰似的,裡衣直接被冷汗打溼了。
“無……,無憂!”卿四郎只覺得嗓子發緊,聲音乾澀而嘶啞,但是眉宇眼梢間的喜悅卻猶如冉冉升起的太陽,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爹?”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看著卿四郎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兩步伸手扶著他,“你怎麼了?”
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難道是皇上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事。”卿四郎摸了一把臉,深吸了一口氣,“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