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可不是什麼好人,難不成還期待她被卿敏珠害了還對她伸手援手?她沒有上前去踩多兩腳就算是純良的了。
所以卿敏珠被小姑奶奶當眾責罰,對卿姑娘投去仇恨和憤怒的眼神,卿姑娘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的,誰讓她們之前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勢不兩立呢?
沒過多久,古叔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於跪著的卿敏珠彷彿沒有看到似的,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恭敬的走到卿長笑的面前,對他說道:“主子,這是將軍府送來的請帖。”
將軍府?
卿長笑的眉頭微微一挑,接過古叔手中的請帖,快速的看了一遍之後將手中的請帖交到小姑奶奶的手上:“二姐,三日後就是昌平長公主的壽宴,到時候你就帶著無憂她們去吧。”
卿長笑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神色都微微一變,有驚訝的,有了然的,也有鬆了一口氣的。
卿四郎坐在一邊,將這些人的神色變化全都看在眼中,微微垂下腦袋,掩飾那眼底掠過的一絲冷光。
卿敏珠哭得眼睛紅紅的,但是在聽到卿長笑的話之後呼吸忽然一頓,然後眼睛忽然一亮,像是看到希望一般,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傷心了。
“昌平長公主的壽宴?”小姑奶奶接過卿長笑遞來的請帖,然後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卿姑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卿長笑,按道理來說這卿長笑是卿家的一家之主,那麼他的妻子自然是卿家的一家之母了,可惜她來到卿家那麼久,也沒有見過卿長笑的妻子,而且每次有事情要辦,都是交給三夫人。
不等卿姑娘想太多,小姑奶奶便讓人都先下去,只剩下卿長笑和小姑奶奶在榮安堂。
小姑奶奶可沒有忘記卿敏珠之前說卿姑娘是在裝病這回事兒,她看向卿長笑:“無憂那孩子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在裝病?”
剛剛她被卿姑娘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反應過來了,也不能像個傻子似的被卿姑娘糊弄。
卿長笑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姑奶奶,他當然知道若是讓二姐知道無憂是在欺騙她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這段日子無憂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卿長笑淡淡的說道:“無憂這幾年被曲家的人帶走了,不僅沒有了記憶,還練了一身的邪功。”
“邪功?”小姑奶奶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就被卿長笑給拉了過去了,“練了什麼邪功?會對無憂那丫頭有什麼影響?”
小姑奶奶雖然有時候真的很讓人討厭,很讓人避之不及,但是若是她想要對一個人好的話,那麼就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對一個人好。
“無憂身上的邪功不僅會對她的身子有損害,更會折了她的壽命。”卿長笑眼裡掠過一絲冷光,顯然是對於曲家對卿姑娘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無憂才多大的年紀?竟然逼著她練那樣的邪功?
小姑奶奶淺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損害:“曲家的人心都是黑的嗎?”
先不說卿姑娘當年多小,就憑她身上流著一半曲家的血脈,他們也下得去手?
卿長笑冷笑一聲,神色頗有幾分冰冷:“對於他們來說,失去一個孩子算不了什麼,重要的是能讓無憂為他們所用。”
凡事都像是雙刃刀,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會有不好的一面,卿家的人擁有這項得天獨厚的天賦,自然是讓無數人羨慕嫉妒的了,但是當某些人對這項天賦起了歹心的話,那麼對於毫無自保能力的無憂來說,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反倒是成為了她不幸的源頭。
現在小姑奶奶的注意力完全被卿長笑拉到了卿姑娘和曲家之間的恩怨上面,完全忘記了她最初問的問題,卿姑娘到底是不是在裝病。
卿長笑沒有直接回答小姑奶奶,而是說卿姑娘練了邪功,然後小姑奶奶自然而然的就會以為卿姑娘是因為練了邪功所以身子骨才會那麼弱,並非是裝病,所以說——
小叔公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啊!
*
眾人從榮安堂出來之後,都各自散去了,卿敏珠臨走之前,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帶著幾分憤怒,仇恨以及幾分……幸災樂禍和憐憫?
憤怒卿姑娘可以理解,仇恨也可以理解,不過這幸災樂禍和憐憫?
卿姑娘的眉梢微微一挑,要說現在她基本上入了小姑奶奶的眼,而且她相信剛剛卿敏珠所說的裝病這事兒卿長笑會幫她圓回去,那麼卿敏珠為什麼會幸災樂禍?而且還有憐憫……?
卿姑娘可不認為自己的處境比卿敏珠要差,就算是要幸災樂禍和憐憫,也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