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五哥怎麼可能是內奸呢?”卿六郎,也就是卿天嬌的父親忍不住的開口為卿五郎辯駁道,畢竟對方是他的嫡親兄長,卿六郎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那樣的人。
“四哥,你忘了當初無憂不見之後,五哥也很擔心嗎?甚至陪著你一起不吃不喝的去找無憂,還有……”
卿六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卿長笑便開口打斷了:“這些事情不能夠掩蓋他對無憂下手的事實。”
卿六郎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卻什麼也說不出。
如果說卿四郎肯定了卿五郎是卿家的內奸的話,卿六郎還可以開口反駁一下,但是卿長笑……,作為卿家的大家長,卿長笑的一言一行已經足以讓人信服了。
若是沒有百分之一百的證據,卿長笑又怎麼會冤枉卿五郎?
卿六郎的喉嚨有些發緊,他看向卿五郎:“……五哥。”
正堂裡面的氣氛有些僵冷,在場的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卿五郎在卿四郎和卿長笑的注視下,忽然有些口乾舌燥,嚥了咽口水,開口為自己辯解道:“小叔,四哥,你們真的是弄錯了,我……,我怎麼會對無憂下手?我沒有理由對無憂下手啊,至於你說的那些……”
卿五郎的話還沒有說完,言昭華就從懷裡掏出一塊羊皮卷,抬手把它抖開,然後就看到卿五郎的眼神忽然一下子變得兇狠起來,他起身迅速的朝著言昭華閃來,眼裡只有他手中拿著的那張羊皮卷輿圖。
言昭華往後一壓,抬腳直接踢開了卿五郎那欲要伸過來奪取羊皮卷輿圖的手,從椅子上旋轉著躍起,腳尖直接踢在了卿五郎的臉頰上,把他整個人都給踢開。
言昭華下腳完全沒有要收住力度的意思,卿五郎摔倒在地之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中還看到了兩顆被踢掉的牙齒。
哪怕被言昭華踢開,卿五郎看向言昭華手中那張羊皮卷輿圖的眼神還是十分的狂熱和兇狠:“這輿圖怎麼在你手上?”
卿五郎根本沒想過這張輿圖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所以當言昭華拿出來的時候,他才會如此的驚慌和著急。
言昭華神色漠然的看著卿五郎,淡淡的說道:“我偷的。”
卿姑娘的表情一囧:“……”
大變態你這是偷東西你為什麼可以說的好像跟買東西一樣理所當然啊囧!
看到卿五郎這個樣子,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平日裡看慣了卿五郎一副沉默甚至木訥呆愣的樣子,什麼時候見過他有過如此兇狠猙獰的表情了?
“五哥你……”受到打擊最大的人自然是卿五郎嫡親的弟弟卿六郎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溫和甚至有些膽小的兄長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難不成以前的那些一切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卿明雙和卿明繡兩姐妹被嚇得躲在了小五夫人的懷裡,她們根本沒辦法想象對她們來說一直都是慈父的卿五郎怎麼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了。
言昭華並沒有理會卿五郎那兇狠的眼神,轉身就把手中的輿圖遞到卿姑娘的面前,然後道:“阿寧,給你。”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看著言昭華那神色中透著幾分快誇我快誇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心底裡的沉悶也消除了幾分。
卿四郎鬱悶了,這小子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討好無憂,哼!
卿姑娘笑眯眯的接過言昭華遞過來的輿圖,卻轉手就交給卿四郎了,眉眼彎彎的一笑,道:“爹爹,這個給你。”
於是,卿四郎笑了,然後言昭華又鬱悶了。
卿姑娘他們之間的溫情並不能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下來:“五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是一家人啊。”
卿五郎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忽然笑了一聲:“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
“我們九兄弟,除了我們兄弟二人之外,其餘的都繼承了卿家的天賦,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卿六郎愕然:“五哥,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無憂下手?”
“還記得那個輿圖嗎?”卿五郎神色貪婪的看著卿四郎手中的那張羊皮卷輿圖,“那是一張藏寶圖,裡面珍寶無數,若是我們可以得到的話,那麼不僅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不用愁了。”
卿五郎的話讓在場的人呼吸變得有些輕緩起來,每個人的神色都有微妙的變化。
卿姑娘微微皺眉,卿五郎這樣說,是想一拍兩散,徹底將卿家弄得四分五裂嗎?在金錢的誘惑下,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