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不懂人情世故這一點,言昭華和定親王真的是像個十足的,不過對於卿姑娘,言昭華到底還是多了幾分細心的,所以定親王派人準備了馬車,他便派了郎五護送卿姑娘回卿府,比起言乾他們十六護衛或者霍四他們,郎五的駕車技術是最好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是一直跟在言昭華身邊最長時間的那一個了。
卿姑娘所說的最長時間不是說郎五待在言昭華身邊的時間是最早的那個,而是說比起其他人,郎五是一天內跟在言昭華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
“有。”郎五點了點頭,老實的說道,“不過要繞路的話,稍微花費多一點的時間,只是看樣子,這條路是很難馬上就疏通的了,所以算起來,換路線的話比在這裡等著要更快一些。”
卿姑娘點了點頭,郎五所說的她也知道,畢竟前邊看熱鬧的百姓可不少,哪怕是官差來了,只怕也很難一下子就可以把他們都疏散開了。
沒過多久,墨笙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了,卿姑娘問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墨笙便打探到的事情告訴了卿姑娘:“小姐,聽說是有漠北人在前邊的酒樓喝醉酒鬧事,調戲了幾位大人的千金,而且看那漠北人似乎身份也不低,如今雙方正在僵持著。”
漠北人?
卿姑娘的眉頭微微一挑,聽到這個稱呼,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傅寒玉,但是轉念一想,忽然反應過來,因為十月下旬便是西陵皇五十大壽,不僅僅是其餘三國,就連周邊的鄰國漠北也紛紛遣使過來祝賀,十分隆重。
所謂大壽,是指五十歲以上的誕辰日,逢十便稱大壽,如五十大壽等等,但是這種大壽並非是真正的逢十,而是指四十九等逢九的歲數,因為九在數字中數值最大的,人們為了討個吉利,便形成了這種“慶九不慶十”的風俗,而西陵皇今年恰好就是四十九歲,作為人生中的第一個大壽,自然是要辦得隆重的了。
馬伕所說的漠北人,應該不是特指傅寒玉,而是其餘遣使來西陵的漠北人。
“哪幾位大人的千金?”
墨笙聽到卿姑娘的話,便開始掰著手指說道:“丞相府的千金、鎮國將軍的千金、葉家的千金……”
墨笙的話還沒有說完,卿姑娘就打斷了,問道,“這鎮國將軍的千金是不是石清清?”
墨笙點了點頭。
卿姑娘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然後對墨笙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郎五卻不太同意,皺著眉頭道:“阿寧姑娘,爺讓我護送你回卿府,若是途中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怎麼跟爺交代?”
卿姑娘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小郎五,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而且那麼多人在那裡,難不成那個漠北人還敢動手不成?哪怕他真的敢動手,難不成她的武功是擺著看的?
聽到卿姑娘的話,郎五的表情忍不住黑了下來,小郎五什麼的,不可愛什麼的,他可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
郎五雖然不太同意卿姑娘去摻和一腳,但是卻還是十分盡職的護送了卿姑娘和墨笙到那家酒樓。
仙鶴居,原本是洛陽城所有酒樓當中生意最為火爆的一家,可是如今卻一片狼藉,而仙鶴居的掌櫃正哭喪著臉站在外面,身後跟著的都是仙鶴居的夥計們。
仙鶴居內很明顯的分了楚河漢界,一邊坐著一群妙齡少女,侍女們在一旁護著,而另一邊正坐著一個男子,因為低著腦袋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樣,周圍有四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身邊,想來就是他的護衛之類的了。
“無憂姐姐。”原本正怒目等著對面男子的石清清忽然看到了卿姑娘,當即眼睛一亮,起身笑著喊了一聲。
而石清清的這一聲,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順著她落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卿姑娘走進了仙鶴居,剛想和石清清她們打招呼的時候,一邊低著頭坐著的男子忽然抬頭,表情有些亢奮,面板微微泛紅。
晃了晃腦袋,這才看清楚了卿姑娘的模樣,陽光微斜,一身素淡色長裙的少女站在門前,五官秀致,膚似白玉,眉眼彎彎,彷彿誤落人間的仙女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男子的眼睛倏地一聲瞪大,神情更加的亢奮,直愣愣的站了起來,朝著卿姑娘撲了過去,嘴裡喊著:“貢嘎天山上聖潔的雪蓮花,這才是我夢中的女神啊。”
溫貞貞等人瞪大了眼睛,石清清更是氣得破口大罵:“你個淫賊!”
竟然敢眾目睽睽之下調戲無憂姐姐?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