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帶著凌厲的寒意,讓原本來刺探一下情況的劉太醫和秦大夫都不敢造次。
蕭大將纏在言昭華手上的繃帶拆開,劉太醫和秦大夫紛紛伸長了脖子,便看到了言昭華手臂上的刀傷,皮開肉綻的,繃帶上還染著血。
當蕭大將藥粉撒在傷口上的時候,言昭華的臉色微微一白,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蕭大的動作很快,上好藥之後便重新拿新的綁帶纏上。
言昭華淡淡地掃了一眼蕭大,冷聲問道:“阿寧那邊怎麼樣了?”
“爺放心,墨柳姑娘正幫夫人換藥呢。”蕭大應了言昭華一聲之後,便給言昭華把脈,然後微微皺眉,卻很快鬆開,然後道,“爺,您好好休養吧,我先送兩位出去。”
說罷,蕭大便轉頭看向劉太醫和秦大夫,道,“兩位,咱們爺要休息,不如先移駕到前廳?”
劉太醫和秦大夫兩人來這裡就是為了“關心”言昭華的病情的,所以一直注意著蕭大的神情,見他微微皺眉,然後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怎麼能不引起兩人的注意?
秦大夫是收了曲家的錢財,聽到蕭大這麼說,當然想自己一探究竟,最好是能讓他自己給言昭華把脈了,可是沒辦法,言昭華的眼神和表情太冷了,讓秦大夫有些畏懼。
不過見言昭華神色蒼白得不像是裝的,而蕭大剛剛的表現也有幾分值得懷疑的地方,心裡頭便有了主意,和劉太醫一起點了點頭,跟著蕭大一起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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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醫和秦大夫兩人沒有在驛站逗留太久,他們打探清楚情況之後,便留下一大堆珍貴的藥材,便起身要告辭,準備回去將情況稟報各自的主子了。
劉太醫是急匆匆地往宮裡跑,而秦大夫也馬不停蹄地往曲府趕。
“秦秦大夫,怎麼樣了?他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傷得重不重?你有沒有親眼看到?”
曲康一看到秦秦大夫,就一股腦地將問題全都問出來了,讓跑了一段路卻沒有喝過一口水的秦大夫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最後還是曲絮比較冷靜,對曲康道:“大哥,你別急,讓秦大夫先喝口茶,喘口氣。”
說罷,曲絮便讓一旁的下人過來上茶。
秦大夫一口茶喝進肚子裡,情緒顯然比剛剛服帖很多了,畢竟剛剛曲康的那個架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還把不把人當人看了?
順了口氣的秦大夫也沒有耽擱,將自己在驛站看到言昭華的情況告訴了曲康和曲絮兩兄妹,最後道:“依我看,這言世子恐怕不僅是受了刀傷,應該還受了些內傷。”
說罷,秦大夫便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過秦大夫可沒有告訴曲康和曲絮兩人他沒有給言昭華把脈,否則的話誰知道曲家會不會怪他辦事不利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受了內傷?”曲康聽到秦大夫的話忍不住喜上眉梢,不過卻還是謹慎地追問了一句。
不過曲康這麼一追問,秦大夫就不高興了,敢情這是不相信他啊?既然不相信他,當初就別找他來啊。
秦大夫半點兒也沒有撒謊後的心虛,他覺得他行醫多年,言昭華到底是受了內傷,還是沒受內傷,他不用把脈,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若是曲大老爺不相信的話,自然可以派人再去檢視一番的。”秦大夫沉著臉對曲康說道。
聽到秦大夫這麼說,曲康的臉色頓時間染上幾分不悅,一旁的曲絮看了,當即用眼神制止他,對著秦大夫說道:“秦大夫你別生氣,我大哥他就是太緊張他的侄女婿了,所以才急了一點,你別和他多計較。”
曲絮對著曲康使了一個眼神,後者心裡頭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好歹沒有再將臉色擺在臉上,對秦大夫道:“秦大夫,是我太心急了,你別放在心上。”
這秦大夫可不是他們的人,他們會請他,不過是因為他們曲家的那位常大夫有事離開了,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請來這位靈芝堂的秦大夫了,所以曲絮和曲康兩人都不敢把自己的目的表現得太明顯。
“那我女兒呢?她傷得怎麼樣了?”曲絮見秦大夫擺了一會兒架子就沒事了,便開口問道。
“言世子妃是女眷,我不好給她看。”
秦大夫這會兒就沒有撒謊了,畢竟卿姑娘是什麼人?他們自己有人,自然是用他們的人了,怎麼能讓他麼這些外人來給她檢查傷口?
曲絮他們也明白,所以聽到秦大夫這麼說,他們倒是沒有覺得不滿的,點了點頭,和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讓人將秦大夫送回靈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