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的衣袖。
素有鹿可人保母之稱的她,熟練的拿出手邊袋子裡的另一套畢業服和帽子,幫鹿可人穿戴好。
「是啊!像我們吃公家,表面上很風光,實際上,我已經能預見未來將渾渾噩噩度日。」花區仲,身為鹿可人的哥兒們,自然也得奉上幾句諂言。
「真的嗎?哈哈哈!原來我是上帝的寵兒!」被捧幾句,便樂上天的鹿可人,早將志願丟到十丈裡外遠。
對於這樣的自大,程大勇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我看,你還沒學會走路就想飛!」再次想撞牆,他怎麼會教出這種學生。
「安啦!這會兒我們不就要走了嗎?」鹿可人突然良心發現的紅著眼眶,走到程大勇面前,「腫導,你要小心飲食,不能再腫下去,不然明年就是你的本命年,豬隻被養大了,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吧?」
程大勇深深無力的垂下雙肩,無語問蒼天。
鹿可人揮去一、兩滴做做樣子的眼淚,回頭換上開心的表情,雙臂展攤,擁住唐榛和花區仲的肩膀,「唐、區仲,不用羨慕我,如果我能吃香,你們也能喝辣。這樣好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包大家升宮發財,娶某的生男孩,有男朋友的得洋房,你們說好不好?」鹿可人學著以前的老夫子邊說邊晃頭。
反正,亂開口頭支票又不是第一回,這些友愛她的同學,不會笨到太平洋要她兌現。
「好!」第一千零一次的謊言,只有花區仲給足面子的鼓掌叫好。
唐榛睞了眼拍著馬屁的花區仲,不睬他,牽起鹿可人的手肘,「可人,距離畢業典禮還有半個小時,我有準備相機,我們到外面去拍照。」
「對喲!畢業典禮沒拍照好像很土!」鹿可人完全忘記還有此一儀式,顰眉後,隨即擺著雙手,發揮她猶如菜市場賣菜阿姨的親和力。
「各位同學,大家集合起來,我們全班一起到外面拍照留念。班導,你也來,雖然你常常找我麻煩,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計較……」作賊的喊捉賊,沒有人比她更諳此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由教室移往美麗的校園各處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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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驪歌吟唱的季節,一張張朝鏡頭笑得燦爛的青春臉蛋,宛如亟欲振翅高飛的白鳥,迎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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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
都市裡沒有鳥鳴聲,倒是有吃飽撐著沒事幹的人。
「就是那男的嗎?」鹿可人躲在車上,雙目緊緊用望遠鏡鎖定對街飯店前一輛黑長轎車。
下車的是一位英俊瀟灑的美少年,身穿白色休閒服,側揹著高爾夫球袋,緊接著是一位嬌柔婀娜的俏美人下車,兩人璧影無雙,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好像是吧!」唐榛縮著身子,挨在鹿可人的身邊,也想瞧個仔細。
「唐榛小姐,麻煩你確定好不好?」鹿可人放下望遠鏡,拋了記白眼給她。
情報,是很重要的。
錯誤的訊息只會讓自己死得很難看。
「女友被奪,曉澤堂哥已經傷心欲絕,我哪敢再要他細心描述情敵的長相!」又不是討死。
「不過我曾經看過放在他桌上情敵的照片,距離太遠了,照得不是很清楚,但身材體格就和這個男人差不多。現在要怎麼辦?」唐榛吁了口氣。
其實,曉澤堂哥根本沒要她們雞婆多管閒事,是鹿可人有天到她家時,聽見她在唉聲嘆氣,問明原由之後,花了三分鐘便擬定「討伐花花公子之正義作戰計畫」。
「給他點五顏六色瞧瞧!」鹿可人皺了下俏鼻。
「可人,腫導說得沒錯,你不去當人民的保母是百姓的福祉。」簡直就是黑社會電影。
在鹿可人的字典裡,沒有「以德化怨」四個字,凡事喜愛以暴制暴。
「那請問咱們美麗溫柔的唐榛,警校四年來,你學到什麼?」鹿可人翻著白眼。
「親、愛、精、誠。」唐榛嬌滴滴的道。
鹿可人差點昏厥在車上,「厚!你可不可以不要中國家的毒太深?婦女心腸哪能濟事,又怎麼替你堂哥出口怨氣?」
「可人,我有種不祥之感!」唐榛我見猶憐的顰著眉。她覺得她們這次的行動似乎過於莽撞。
「呸呸呸!廢話少說,發揮你大美女的功能,想辦法讓那些保全關掉監視器,我好混進去。」鹿可人玉掌一揮,果斷的下著命令。
兩人下車,擊掌,分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