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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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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暴雨下了一整晚,直到隔天清晨才終於停下。

臨走前,謝遠野不知道從哪裡找來把鐵鍬,在後院的一塊早枯涸的農田旁邊挖了個大坑,將屋裡頭那幾具主人家的屍體給葬了進去。

安懷下樓的時候謝遠野剛填好土,正在後廚不知道翻什麼東西。

聽見動靜,便回過頭看了眼:“醒了?”

安懷懶洋洋地嗯了聲,剛睡醒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帶著細微的鼻音慵懶道:“不是說要走麼,雨停了還不上車?”

謝遠野沒說話,只是俯身從灶臺下方拉出一個袋子。

安懷走過去看了眼,發現裡頭裝的全是木材。

昨天來時天黑的太透,以至於直到此刻,安懷才發現,這戶人家的廚房尚還保留著舊時代的拉風箱模式,灶臺中間的大鍋底下是空心的,留著用來燒木材點火。

謝遠野在破爛袋子裡翻了好一會兒,挑出一條相對而言形狀較為筆直、且完整的木頭出來,才又把袋子重新塞回去。

“你拿它幹什麼?”安懷難得沒看明白。

謝遠野從兜裡掏出彈.簧.刀,在較為不粗糙的那一面用力一劃,直到削出一面較為平整的橫切面後,才停下手,從兜裡掏出了一根黑色油性筆。

“立碑。”

他手腕一動,再收筆時,木頭上已經多出兩個字:家墓。

安懷看了眼,發現謝遠野的字倒是寫的很不錯。

筆鋒銳利,字形卻有些潦草,意外的與對方冷淡到幾乎有些刻板無趣的性格不太符合。

甚至帶上幾分瀟灑。

宛如在字跡上,才堪堪流露出幾分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所應該有的,鋒芒在外的本性。

“不知道他們姓什麼,只能暫且這樣了。”謝遠野將墓碑插在土上,又用鏟子在旁邊堆了個小山包,直到確定這“墓碑”不會輕而易舉就栽倒後,才停止。

安懷垂眼望著面前這個簡陋的墓碑,沉默片刻,才抬眸對謝遠野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管這種陌生人的死活,沒想到居然還親自給人家做了個墓。”

謝遠野聞言只是瞥他一眼,旋即放下鏟子,說:“這種山村,對於死後遺體的放置都比較在乎,畢竟在別人家留宿了一個晚上,就當借宿費。”

安懷有些意外:“你還挺了解?”

謝遠野頓了下:“小時候聽別人說過。”

“是麼,”安懷唔了聲:“聽誰呢?我認識嗎?”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屬於這段時間撩撥慣了的後遺症,卻沒想到謝遠野被這一問,居然卡殼了,原地站那兒好半晌也沒說出話。

安懷頗為意外道:“怎麼,難不成我真認識?”

謝遠野下意識想否認,但話到嘴邊,他又突然想不起來,當年告訴他這事兒的人到底是誰,安懷到底認不認識。

許久未觸碰的記憶宛如被遮了一層紗幔,籠罩在茫茫白霧之中,那張潛意識裡認為應該呼之欲出浮現的面龐、身影,都被盡數遮擋,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也無動於衷。

非但如此,只要他愈發想一探究竟,大腦的神經便立時隱隱作痛起來。

毫無緣由,突如其來。

且莫名其妙。

安懷見謝遠野蹙著眉,愣在原地半天也沒反應,剛要說話,頭頂烏雲徒然滾動了下,深灰色的沉重厚雲碰撞在一塊,炸出一聲沉悶的雷聲。

謝遠野在雷鳴中乍然回過神。

“不認識。”謝遠野單手摁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抬頭看了眼天。

昏沉,陰暗,儼然又是一場傾盆大雨的前兆。

不等安懷多說,謝遠野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彷彿方才那陣疼痛都是錯覺般,啞聲道:“走了,趁著雨大起來前離開這裡。”

安懷望著謝遠野轉身離去的的背影,不由得想起方才對方突然出神的模樣,心裡莫名其妙湧出一點極其微妙的感覺。

但不等他抓住,這點感覺又立時消失殆盡。

他不自主地問系統:“謝遠野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你知道麼?”

系統答道:「除了書裡進行時的劇情與主線之外,任何角色支線和過去我都不知道。」

安懷:“為什麼?”

系統無辜道:「因為作者沒寫嘛。」

安懷:“……”

好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