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頭也不回地把白襯衫和外頭的防彈背心直挺挺丟了過來。
衣服上沾染著一股陌生的氣息,安懷騰出手接住的瞬間,某種暗湧在心臟深處剋制不住地顫動了下。
彷彿野獸聞見肉,抑制不住的捏緊了襯衫。
不等他明白過來這種感覺是什麼,就聽謝遠野冷冰冰地開口:“內襯是乾淨的,你擦完後直接丟了就行,背心套在外面,以防萬一。”
安懷回過神,不由抬頭看對方:“你不要?”
“不用。”謝遠野說完剛想走,後邊的安懷忽地叫了他一聲。
“我腰後側好像也被擦了,你幫我弄一下。”安懷皺著眉道,“位置正好在我死角,我夠不到。”
謝遠野聞言,下意識側身望過去,結果猝不及防就看到了安懷裸著的上半身。
就見那件破了的上衣被安懷隨手扔在一旁,遍佈胸膛的青紫淤血痕跡與下方勁瘦的腰身就這麼坦坦蕩蕩地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脖頸因為低著頭而微微繃著,與漂亮的直角肩勾出一條性感的線條。
他一手撐在滿是塵土的破舊水泥地上,後腰處果真露著幾道淌血的痕跡,因為肌膚太白,那血反而被襯的更紅。
一時之間,整個畫面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凌虐感”。
謝遠野幾乎是在回過神的剎那轉過了身,動作難得帶上幾分僵硬。
——他前所未有地意識到,無論他如何討厭、不喜歡安懷,這個人依然是個貨真價實的Omega,天然上便與他不一樣。
結果不知是轉的太快,還是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過刺激眼球緣故,腳下一個不注意,直接踩著邊上的碎石,整個人一個趔趄,直挺挺朝邊上倒——
“砰!”
“噠!”
路楠剛順著鐵梯偷偷爬下來,就猝不及防地看到這一幕:
不遠處,安懷裸著上半身把仰倒在地上,胸膛遍佈青紫痕跡,白皙的後腰則是好幾道正淌血的長口,頭上的帽子早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黑髮柔軟的向後垂落,略長的地方輕輕搭在肩頭,將那本就白皙精緻的鎖骨襯出幾分難以言喻的骨感。
——而且還是性感的感。
而謝遠野則是單手撐在安懷身側,一副摔了又沒摔完整的模樣,一垂眼便是安懷的薄唇與線條漂亮的下巴,再往下便是微微凸起的喉結。
從路楠角度看過去,完全是將安懷包裹在身下的模樣。
六目相對,場面一度尷尬的快凝出水來。
最後居然是路楠率先回過神,他垂著眼一副不知該看不該看的模樣,抿著唇支支吾吾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擾了,你們繼續……”
“沒有打擾。”謝遠野表情難得露出幾分狼狽,他三下五除二地站起身,既沒看安懷也沒看路楠,說:“你不用想太多。”
安懷聞言,不由挑眉瞥他。
路楠倒是馬上抬起頭,眼神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冀:“真的嗎?”
“真的,”
安懷重新撐起身體坐起來,懶洋洋地半倚在後邊冰冷的水泥牆上:“我有情但美人無意,強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