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這麼撩撥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安懷漫不經心地一甩棍子,抬眸,“怎麼,難道說移情別戀不屬於清理情敵的範疇?”
系統被他噎了下:「……這倒不是。」
安懷:“那不就行了。”
系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還想說話,安懷卻沒空繼續搭理它。
這群喪屍約莫真是成了精,一個個不光真的爬了上來,還跟裝了雷達似得居然直接衝著他奔了過來。
好在這群鬼東西上來的時候估計也沒少費勁兒,腿腳很明顯摔過,哪怕感覺不到痛處能動,但因為或扭曲或骨折的緣故,動作沒先前那麼靈活,安懷抓著棍子來一個掄一個。
二樓有屋頂罩著的位置沒多少,他邊掄邊朝謝遠野方向走去,隔著一段距離,他忽地發現男人手裡那把彈.簧.刀變了。
——變成了一把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碩大的鐵勺。
安懷:“……”
謝遠野剛用鐵勺扣住一隻喪屍的腦殼兒把它掄飛出去,就聽後方突然響起一陣不算輕的低笑。
他下意識一轉頭,只見安懷正靠著牆壁,笑得肩膀都微微顫抖起來。
謝遠野在一瞬愣怔之後,飛快的反應過來對方在笑什麼,看著手裡的鐵勺,一時間也難得有些不自在,欲蓋彌彰似得故意冷聲道:“你是不是嫌命太長?”
安懷低咳一聲,勉強把笑意壓下去後,才意味深長地說:“主要沒想到謝哥哥你居然會拿這種東西打喪屍——竟然還有點合適。”
謝遠野:“……”
安懷揶揄他:“以前考慮過做廚師嗎?”
“以前沒有,但現在我可以考慮一下把你和喪屍一塊兒爆炒了。”謝遠野面無表情的說完,頭也不回地直接一腳踹飛了側邊飛過來的喪屍的腦袋。
安懷聞言輕輕眯了下眼:“不好吧,我現在好歹是你的未婚物件,把我和喪屍湊對兒,這樣不就等於你親手往自己腦袋上扣綠帽子麼?”
他不知想到什麼,嘖了聲,又說:“難道你有綠帽癖嗎?”
謝遠野:“…………”
「叮咚!您的攻略進度倒退1%,目前為9%!請再接再厲!」
聽見這聲播報,安懷不由衝謝遠野挑了下眉。
此人大概長這麼大頭一回聽到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彙,還是被按在自己腦門上的,捏著那柄大鐵勺身形都停了足足兩三秒,才終於從寂靜中轉回思緒,聲音沉的彷彿要在南北極裡生生搓出一把火,發出了幾近自暴自棄的憤怒反駁:
“我就是有也不可能讓你給我戴!”
安懷滿是驚訝:“所以你真有?”
謝遠野深吸一口氣,忍住給這人一勺子砸暈拉倒的衝動,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沒有,滾。”
安懷難得見著人忍無可忍,一改平日的冷漠寡淡,臉色在鐵青和生冷之間來回轉換,只覺這一點攻略進度沒有白浪費。
一是有意思。
而二,則是終於在這人身上看到點兒活人氣息,而不是端著的冷硬。
他正欲再說,忽地發現二樓格外的安靜,另一處位置也沒有喪屍再繼續爬上來。
“怎麼回事?”安懷半眯起眼,道:“這是放棄不爬了?”
謝遠野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或者說他此時連那群喪屍到底怎麼爬上來、又為什麼本應該行動力充其量只有奔跑能力的喪屍,一時之間突然學會爬樓了這事也一頭霧水。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群喪屍好像就直衝他們來,直接忽略了通往三樓的鐵梯,否則隨便上去一隻這會兒估計都夠嗆。
但是為什麼?
一陣穿堂風拂過,二樓安靜的幾乎只剩呼吸聲。
安懷心思微動,彷彿察覺到什麼,在謝遠野的目光下提著棍子抬步朝邊緣走去,低頭看清下方的瞬間,他整個人臉色驟變——
“都上三樓!快——”
他話音未落,後頭一隻喪屍踉踉蹌蹌地從牆後爬了上來,安懷抬腳直接把對方踹下去,結果這頭下去一隻,另一頭又上來一隻!
就見下方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批喪屍,遠超先前操場與食堂裡頭的量,乍一看絕對有上百隻不止,將樓下圍了個水洩不通,浩浩蕩蕩密密麻麻,多得能把人密集恐懼症都逼出來。
非但如此,這群喪屍像是知道一個個爬上來弄不死上頭的人一樣,這會兒居然弄起了“屍海戰術”,硬生生在牆面上搭了個“屍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