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哽咽,痛苦地哽咽,想忍沒有忍住地大力哽咽著。
“我其實不想的。我不想的。”
哽咽漸漸化作低泣,低泣不久升級為慟哭,“我恨不得殺了自己!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說夠了沒有!狠狠拍了下門,肖騰憤怒地幾步轉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了拳頭──
但終究沒有下手。
因為男人像沒有看見他似的。準確的說,他的眼神很不對,完全失去焦距,如同一個木偶,只有臉上的淚水,和分外痛苦的表情鮮活得快要滴血。
華澤元垂著頭,淚珠嘩啦啦地砸下,他哭得雙眼紅腫,亦不停下已然事過境遷的自責。他獨自沉浸在快要滅頂的令他就要瘋狂的悲哀中,肝腸寸斷的樣子就連魔鬼也會動容。
肖騰慢慢放開了,拽住他衣領的手。他看著他,他以為那是冷酷的眼神,他以為那是即使往事重演一遍也會堅定自如的不動於衷。但他終究失神,終究揪痛。
為什麼老是不讓過去過去呢?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撕扯著彼此的傷口?從現在起,你是你,我是我,又有哪點不好呢?不管曾經愛得多深傷得多重,只要時間帶得走,為何不就此放手?
肖騰看著他哭得憔悴哭得扭曲的面容,看著他就像命中註定不可赦免的單薄,看著他說那些很遠很久的事,看他撞得頭破血流也撞不出的痛苦,一身嘆息,一聲不該屬於他的嘆息,終究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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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再度回到現在,以後,永遠,都只會是冷酷的派頭。將破掉的防線硬生生合攏。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華澤元停止了啜泣,仰起了頭:“肖騰,我愛你。”他說,“我愛你,肖騰。我愛你啊。”
肖騰猛地偏過頭,用手捂住眼角處差點氾濫的溼潤。
他知道,這話,男人並不是對著他說,而是對著那道始終打不開的心門,始終觸不到的希望,始終錯過的身影。
深吸了幾口氣,他撇下對方轉身就走。
又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是不祥的徵兆。
但是逃不掉,逃不掉的。就像他和袁風兩個人斬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李先。”那道聲音比起他對華澤元的熟悉稍遜一籌。“你他媽給我說清楚,你和華澤元在搞什麼鬼?!”
面對男人的憤怒他毫不退縮:“沒有人搞鬼。我保證。他對你說的那些話絕對出於肺腑。因為他總是說不出口。不管怎麼努力還是無法讓你聽見。所以讓我幫幫他。”
李先對著電話說:“就這樣。”
“哼,”肖騰冷笑,“別說廢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瞞不過去,也不覺得有什麼隱瞞的必要。華澤元是無罪的,他只是想了卻一樁心事。
“吐真劑。”說完關掉手機。李先愣愣的看著手心,他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種樣子。
也許下章,也許下下章就大虐。大家有淚就往我的嫩菊上擦吧……保證無怨無悔……
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97
吐真劑,顧名思義,是一種叫人吐真話,類似麻藥和酒精的一種藥劑。
這種藥能起到到人說實話的效果,是因為它的成分主要以硫噴妥鈉為主。
硫噴妥鈉是一種對大腦和脊髓裡的受體產生作用的巴比妥酸鹽。可削弱一部分大腦的活性,消除它的抑制作用,使人不由自主地開口說話,一般用於強制審訊。多見於間諜機構,情報局,需要得到真實口供的軍事法庭。
另外就是那些無所不能的僱傭軍,有時候他們擁有連政府軍都沒有的東西。
這種藥對精神的損害很大,有著中樞神經無法抗衡的刺激性,容易留下心理陰影,所以杜絕外流。
李先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在做出決定之前,他想了很多。幫,是對華澤元的傷害,不幫,卻是對他的殺戮。他明白對方的心情,因此才犯下罪過。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究竟是為了什麼?得到的東西不珍惜,得不到的卻強求,難道就是為了這個?其實得與得不到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只滿足於黯然銷魂又痛不欲生的奇妙感覺。
和袁風交易的那天已經過去很久了,但他的Jing液似乎仍留在他的體內,不曾乾涸。他們這樣的人,誰會付出真心去呵護?不過是對肉體的欣賞,快感的依戀罷了。幸福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遙遠得離譜,越是追越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