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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雛被人摸了屁股,忍不住動了手,非要討個說法才搞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幸而位置極佳,不用走近也能看得七七八八,只見那個DJ護著一個佝僂著的男人,男人身上髒兮兮的,剛才肯定遭了不少踩踏,不過能爬起來總算沒事,只是那身狼狽叫人不敢恭維。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結果居然是有人沒站穩給滾到了地上,不知是缺鈣還是咋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個男人……他認識。

華澤元滿臉慘白,彎著腰儘量讓自己的肚子不會凸得那麼明顯,一邊蹣跚著往邊上靠,一邊對護著自己的DJ低低地說:“謝謝……謝謝……我沒事……別跟著我……沒事的……”

深知罩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可觸碰,他根本不敢抬頭,哆嗦著嘴唇急著逃走,但不管走到哪都是死角,密密麻麻的肉牆牢牢將他困住。

想起剛才摔倒的時候,西面八方向自己踩過來的腳就像無數根戳向他的鐵棒,棒打落水狗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狀況,那一刻屈辱勝過恐懼,落到這麼個地步實在太好笑了。

“你流血了……”有人對他說,他沒有理睬,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人滿為患,卻到處都是陌生的氣味,沒有一絲人情,瀰漫著看不見的惡意,以及一觸即發的寒冷。

見他不理,對方不但沒走開,甚至更加逼近:“寶貝,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喉頭泛起一陣噁心,華澤元撇開頭,拼命推拒,另外有人靠過來,聲音滿含Se情:“不如今晚在我那過夜,我可以好好地安慰安慰你。”

華澤元雖然長得不算很俊,但那張陽剛的臉滿面愁雲的樣子挺賣座的。何況他如此無助,像是揣著什麼誘人窺探的隱私,就是那‘啤酒肚’太煞風景,其他都大大地合格。

被那些咄咄逼人的調戲搞得走投無路,華澤元發瘋地橫衝直撞,直到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你怎麼在這?!”與其說給他解圍,不如說落井下石更為貼切,儘管對方兇巴巴的,華澤元也感動得要死,把他當救命稻草抓緊。

肖騰憑著自己高大的個子,以及盛氣凌人的氣勢,逮住男人的衣領,成功地擠開人群將他拎了出去,推到酒吧門外,指著他:“給我滾回去!”

顧不得別人的指點,華澤元向前一步,抓著他:“肖騰……”

一把將他推開,男人沒有好臉色:“你沒長耳朵?我叫你滾!”

華澤元依然哀求:“肖騰……求求你……跟我回去……”

一個長相斯文卻笑容放蕩的傢伙從肖騰肩後探出:“他是誰?你男人?”

肖騰怒斥:“放屁!”又和他沆瀣一氣地冷笑起來:“你覺得我會中意這種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

凌晨四點。

華澤元靠在街頭的牆角,遙遙看著依然五光十射的酒吧大門。

想起剛才肖騰的話,只覺痛徹心扉。縱然心越痛越冷,而頑固卻是越等越硬。

天空仍然飄著小雨。冷風穿來穿去。夜色好似一葉孤舟,渡著無邊無際的寒冷,與曙光遙遙無期。

街上已經沒有行人,就他一個,彷彿絕世獨立。悲傷漸漸停歇,寂寞慢慢閤眼。世上再沒他能夠擁有的一切。

那歇斯底里發熱的愛戀,淪為一個被丟棄的姿勢,凝固在漫漫天地間,等待著瓦解的一日。

肖騰抬起身,拉上褲子,看了一眼仰躺在沙發上,赤身裸體的男人:“怎麼,還沒爽夠?”

那人擺了個POSE,懶懶一笑:“不知道是誰窮兇極惡,壓著我就開幹彷彿幾百年都沒開葷了。”

繫好皮帶,扣好釦子,從上衣取出皮夾,抽出幾張鈔票,扔在他依然挺立的昂揚上:“用這錢再去叫個繼續幫你瀉火,我可要走了。”

那人拾起鈔票,放在眼前略略打量:“你小子可是越來越闊了,還是你出手從來都這麼大方?”

懶得跟他多扯,肖騰拍了拍他屁股,順勢滑下沙發:“這你管不著。”

抬手看錶,凌晨六點。

肖騰結完帳,抬腳就走,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問吧檯上的酒保:“後門在哪?”

按著酒保指的方向,他邁開步子,想到那傢伙很有可能在大門傻等,心裡就有種喝了十斤伏特加的痛快。

跟我玩,你還嫩了點!

不料剛從安全通道出來,就被他以為避過去的男人給逮個正著。

一夜未睡,華澤元臉色很差,搖搖欲墜地倚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