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而來?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回頭去找華澤元那麼肖騰就斷送了自己的存在。他們說好了,沒有從頭再來。也說好了,讓結束變得簡單。但是他的心裡,總有一份掛念。他希望世上能出現一個卸掉頑固從而變得一身輕的華澤元。而不是揹著兩人的罪,和肖騰拋棄的愛,獨自一人走向什麼都沒有的永遠。
終於他再次撥通了李先的電話。
他低聲下氣,放下了所有偽裝或者真實的一面。
他是真的想知道那個人還好好活著。不管以什麼形式,不管是何種心情。
畢竟相愛一場,所有的都變了,承諾卻成了留在心底的血。乾涸掉,化作時不時會發熱的印記。
每個人都是一場說不清的故事,一旦和別人有了交集就會化作一張分外孤單的黑白照片。被記錄下的東西始終存在,被忽略的片段也有流淚的一天。儘管彼此隱瞞,也無法做到毫無破綻。些微的破綻都是致命的煙花,凋謝的同時沉淪,沉淪的同時爆裂。
電話通了,不等對方說話,他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李先,告訴我,他在哪裡?”
李先沒有說話。彷彿隨時都會結束通話的沉默一直潛伏在他緊繃的神經裡面。
習慣性地抱緊自己,嘴裡撥出的不知為何全是冷氣:“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
他閉著眼,喃喃:“讓我見他一面。就一面。一面,”他緊了緊嗓子,“可不可以?”
男人的聲音是這麼可憐。在靜靜的風聲裡瑟成一團。彷彿抖著抖著就會絕望地嘎然而止。
很久很久,那邊終於點了頭。快速地說了串地址。然後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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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男人所說的地址,肖騰連夜找了過去。
不知為什麼,心跳從沒如此強烈過。明明發誓不再過問華澤元的生活,明明已經想清楚這個人對自己確實是可有可無的。
但是某種莫名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推翻了這所謂的事實。以至於讓他發瘋了一般想見他,想將他擁入懷裡。
到底是被下了咒還是中了邪?還是被新歡拋棄反射性地尋找舊愛的蹤跡?或者那個妄念從未真正平息?從死灰復燃到反覆發作最後不可收拾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
似乎無論找什麼理由都難以說服自己。或者他本身就是無法說服的。頑固並不可怕,頑固的後遺症才是最可怕的。他這才明白,或許華澤元早就想和自己斷了的,只是要斷乾淨談何容易?
這是棟陳舊的公寓。過道是腐朽的木地板。頭上的燈光昏暗得好似後裔射下的太陽。
很難想象會有人住在這種地方。它就一座沒落的古堡。陰暗,森冷,彷彿由遊蕩的靈魂所織成那般寂寞而失真。
他抬頭,確定了下門牌號。213,跟李先說的一模一樣。
門沒有鎖,他正準備推門進去,耳邊突然響起一把聲音:“你可能已經忘記二月十三號那天你在做什麼。”
“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白天和她約會,晚上和她Zuo愛。”
他突然覺得,那晚從女人身上獲得的快感就像轉瞬即逝的預言,其實這一刻他早就預見。
“但是你知道華澤元他在哪裡?”
李先質問他的聲音不斷迴響著,突然變作一聲聲慘烈的扣心自問。
我在哪裡?肖騰被一片又一片的茫然所覆蓋。又被一陣又一陣的恐懼窒息著醒來。
“他在難產。”
“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沒有來。”
肖騰像著了魔,跟著腦子那道聲音輕輕地念了一遍。
直到在他渾身顫抖得骨頭就要裂開時,門被人從內往外開啟。
操,這文越寫越靈異了……
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番外5
肖騰退了一步。
再退了一步。
男人一手把著門,一手在身後,兩眼定定地將他望住。
就在這時,走廊上的燈閃了一下,光線比剛才更暗了一點。
萬籟俱寂的深夜卻像是被誰的手撫過,多了抹溫暖的色彩。
兩人凝視久久。
直到華澤元突然綻開笑容。
就像生命剎那而止地一愣,肖騰不敢置信地張開嘴。
見他這副傻傻的模樣,男人笑得越發溫柔。只聽他說:“肖騰,我在一直在等你。”
跟著對方走進門時,那人突然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臉,說:“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