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回的那位?”
對方便壓了聲音:“可不是!我有個拜把子兄弟是城門守衛,聽他說,大晚上的,汴梁城中就有刺客手持弓箭射殺了他的護衛,一箭穿心,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京師之中,竟有人持兇殺人?”眾人紛紛噓唏感慨。
知書上前一步,有些擔心的看著錢多多,隨時準備攙扶她,又低聲道:“您別聽他們胡說,大公子必定無事。”
錢多多站在樓梯下方,面朝大廳眾人。她昂首、挺胸、收腹,身板筆直,沒有一絲晃動站立不穩的跡象。她的雙手背在身後,手裡掐著一隻馬鞭,隔著馬鞭指甲掐進肉掌,算不上嬌嫩的掌心肉出現了掐痕、傷痕,血痕…望著廳中眾所紛紜,迎著知書、彩雲、孃親和墜兒擔憂的目光,她不發一言,臉上既無驚亦無怒,只是帶著一絲悵然的冷漠盯著說話的人。
知書看到錢多多鬢角的冷汗滲了出來。她的唇抿的那樣緊,似乎下一秒就要抿破了滲出潺潺鮮血,抿的人心驚膽戰。
廳裡評論了一番,沒人瞭解,亦無人知道詳情,說話的人只是隨口一說,聽的人也只隨口一聽,話題繼而轉向旁處。
錢多多看了眼墜兒,道:“你去請那位先生到樓上吃酒。”
墜兒知機,立刻走到廳裡裝作不經意的搭訕。
柳大娘咳嗽著,擔憂著:“多多……”
錢多多回首,卻笑了:“您放心。我這天煞孤星還沒死,他死不了。”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
柳大娘被彩雲扶著,不說話,卻更加擔憂。
從汴梁來的人終究被請到樓上吃酒。錢多多和墜兒只說自家也有遠親在林府當差,所以想要打探一下。那人是個行腳的小商販,有酒吃,無所不言。
他知道的不多,卻足夠人遐想。
送走對方,知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