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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多多。”

錢多多定定的望著他,恍若未聞,

黑了。也瘦了。

心裡陣陣酸楚,眼淚奪眶而出。也不去擦,任憑眼淚在臉上肆虐。

林小五嘆息著,珍惜著:“多多,多多。”

那些隱藏著的不安疲憊、強撐多月的精神彷彿一下子垮了臺,她嗚咽出聲:“小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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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重逢情意綿

北邊形勢正緊張,按常理,林小五應奔波在前線和後續補給隊伍之間,為前線保障補給奔波勞碌。他突然出現在距離前線千里的地方,看上去疲憊不堪,不由令人懸心。

莫非,前線戰事不好?

多多不敢深想。

大廈將傾,螻蟻無以活命。她的逃生計劃剛剛冒了個頭,難道要胎死腹中?

小五和她說著話,聊起京中柳大娘,又說了些生意上事,見她悶悶不樂,本還憂心,怕自己一去半年,兩人疏遠。而今聽她吞吞吐吐說了疑慮,不由失笑。

摸摸她頭髮:“說你傻吧,有時比猴兒更精;說你精吧,瞧你現下成了個傻姑娘!”

多多嫌他拿自己當孩子,不滿撥開,嘟嘟囔囔怪他講話不清楚。

兩人笑了陣對方,小五和她一一講明。

前線倒是並無異狀,幾場小仗接觸下來,有贏有輸,總算損失不太大。他奉命巡查後勤補給,也是四處奔波。前半段還好,這幾個月,漸漸的露出青黃不接的苗頭。軍隊裡要了物資糧草,總也不見送達,催上許久好容易送到,也總缺斤少兩不足數。

一處地方還可藉口運輸出了問題、暫時徵調不起那麼些糧草,又或路上遭遇了土匪。處處如是,不由他們不警惕。

警惕之下,他特地轉去存放糧草的大後方——井口鎮軍庫。沒敢大張旗鼓,帶著夏初墨棋兩個扮作商人進了城裡盤桓十幾日,使銀子和庫房管事套近乎,某次酒宴將他灌得爛醉,驚聞庫房早就沒有多少存糧,前幾次來人去查,都拿爛草碎石充數!

小五幾個大驚。

井口鎮存糧乃保障前線之根本,準備留到危機時刻應急之用,不到萬不得已,連大將軍都不捨得動用。那些人竟這般大膽,不顧前線戰士存危,更不顧朝廷利益百姓生命,打起軍糧主意!

他們連夜離開,小五左思右想。所謂捉賊捉贓。只他主僕三人想要在各方勢力錯雜的軍庫查案純屬天方夜譚——真相沒查清,他三個早餵了草原上的狼。

唯一的選擇是將訊息傳回汴梁,搬請大佛,拿他個措手不及!

一面往汴梁城中發密信,一面馬不停蹄直奔汴梁。離塘沽不遠收到三皇子密信,命他們暫待塘沽。原來皇上驚聞,震怒不已,已派了大理寺寺卿親赴塘沽同他會和。

小五原本不知多多人在塘沽,是他進城之後,無意間遇上小天,他正犯愁,成日裡擔心布羅伊和多多走得太近,怕出貓兒眼。欲緊跟錢多多,卻被她嫌礙事,幾次趕開。待要往邊關捎信吧,他區區一個夥計,就算得主人家看重,也沒得個知曉林小五所在的道理。

正急的和熱鍋螞蟻似的,這日在城門不遠處聽著有人叫他,本來心裡不自在,剛罵了句娘,驚覺對方喬裝打扮,卻是大公子貼身書童。他本就機靈,東張西望,頓時發現了林小五。

兩方當下不吭聲,順著道路兩邊各往僻靜處走,走到僻靜處,四下無人,他撲通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咧咧上了:

“公子啊,公子哇!幸虧你來的早哇!再遲些,只怕錢娘子遭到不測啦!”

他誇大事實不提,林小五唬的一跳。

多多在塘沽?

又怎會遭遇不測?

來不及叫起,急急命他說清楚。

小天心中得意。果然他沒算錯,大公子心中,錢娘子是個重的。

添油加醋,有的沒得說了一通。重點都放在錢娘子如何如何無辜,布羅伊如何如何無恥,死纏爛打的圍在錢娘子身邊,絕對心懷不軌別有所圖云云。

又說起臨走時聽半夏談到府中太夫人要給大公子定親,怪錢娘子擋路,要算計她。

林小五本就趕路趕得身體疲憊,聽完又急又氣,腦子也不情形,急火攻心,頭暈目眩,若非扶著夏初的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

夏初給他掐的生疼,又不敢吱聲,過了半天才發覺公子臉色蒼白,急的叫了兩聲。林小五定定神,擺手示意無妨。又詳細問了他些兩人日常相處之道。

聽說錢多多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