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也疼不到哪裡。
綠珠卻故意裝出很疼很疼的模樣,垂淚謝過。
錢多多命她兩個扶去房裡上藥。
回到前廳,柳大娘早把一切聽在耳中。見得女兒返回,嘆了口氣:“還是心軟!”
她賠笑:“終究是嬌滴滴的女兒家,打壞了,還得延醫請藥,沒得白花錢。”
柳大娘嘆息:“我早說對待下人要嚴,你只不聽。慣得青雲彩雲兩個不知好歹,如今惹出事來,可知道錯了?”
她道:“是我考慮的不周。只當她們年小。”
柳大娘摸摸她:“咱家也不是苛刻人家,只是該守的規矩,還要守著才好。”
她低頭,應了。
近之不遜遠則怨。古人所言,固然沒錯。對待林小五,她自己是如此。
青雲彩雲兩個,又何嘗不是。
大約這是女人通性,改不了罷。
這且不提,柳大娘轉而和她說起錢葉兒的不是,又怎麼在熟悉人家敗壞她的名聲,又怎麼說三道四。錢多多心裡記掛墜兒一事,敷衍道她本就是三八,只管教她說去,理她作甚。
柳大娘嘆息,人言可畏。
她只嗤之以鼻,一個養在後宅的女子,便是交際,能有多大天地?憑著她去說,難不成別人就肯信?
她心裡既裝著要教管墜兒,又記著如何想法破了自己和二表哥的親事,又愁著牙行,又要去想王熙因何派福喜前來,她猜著嫁妝首飾分明是在三皇子手裡,怎地又轉去了王熙手中……
對錢葉兒,只當是個屁。連放,卻都不屑的放得。
頂到天,若能見著,大不了想法奚落她一通,辯駁兩句,也就罷了。
柳大娘說了幾句見她聽不進去,嘆口氣,也丟開不和她再說。
倒是錢墜兒下學回來,被錢多多叫到跟前,很是問了番學業功課,又問平日來往的朋友同窗,又問家裡的事體,最後數落出六條罪狀,命他取來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