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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出去。路上青雲低聲解釋:“我原也攔了,說咱們這樣人家不必大費周章,她非要買下,當時好多人圍著擔子,我又不好和她爭吵。”

錢多多淡淡的唔了聲,道:“今後莫要她進我和孃的房裡。”

青雲應道:“是呢。”

總不是個省事的,再做的一手好羹湯也不能多留,總要想法賣了才好。留她在家,恐怕無事也要生是非的。

只說林小五接了錢多多和墜兒,因墜兒要看街上的熱鬧,便先不去郊外,棄了車馬在街上行走。

重陽節時,大人小孩都不能悶在家中,都要出來轉上一趟,尤其每年多要擺菊花盛會,街面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菊花,街心人頭攢頭,人聲鼎沸。

她怕墜兒走散,便緊緊的拉住他,走沒兩步,給人擠得東倒西歪,險些帶累墜兒也跌倒。忽然有人從旁牽住她的手,多多一怔,抬頭看,小五正溫柔的朝她笑,攥著她,道:“街上人多,當心走散了。”

說罷若無其事的率先前行。

錢多多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覺得他掌心火辣辣的,自己臉上也火辣辣的,掌上心上,只是一陣陣的**。

不由自我寬慰,這也沒什麼,兒時便走累了,揹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不過權宜之計罷了。

然而心裡到底覺得不便,生恐人見著,便用力掙了兩下。

林小五隻做不知,她拽的緊了,便回頭微笑著看她。

多多不敢對上他熾熱的目光,垂了眸,道:“你攥的我手疼呢。”

林小五低頭看一眼,果然攥的太緊,手掌發紅。強撐著假裝自然,道:“人多,怕走散,不如你拽著我袖子。”

她瞪他:“亂說!”

這一眼,含羞帶嗔,只看得小五幾欲魂飛。不自覺放開她的手。

將墜兒放在兩人中間,道:“墜兒抓著你林大哥的手,千萬莫鬆開。”

墜兒看看姐姐,再看看林小五,一個木呆呆的,一個臉頰緋紅,他挺納悶:都九月九了,秋高氣爽,又不是夏天,怎地他們直冒汗?

這裡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那邊兩人心中如打鼓。林小五固然是歡喜的,錢多多卻只恨不能兩下拍醒自個兒。

錢多多呀錢多多,你中了什麼邪!

從前就只將小五看做親人,千方百計要將定下的親事攪黃。縱然重逢,不也打定主意只當他是舊友,將從前的婚約絕口不提?既然如此,你心中跳得甚麼?

嘟!莫再跳了!

莫再跳了呀!

再跳,再跳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呀!

她惱羞成怒,趁人不備偷偷錘了胸口兩下,心道你若再跳個不停,我可要下狠手了!

其實說來,真怪不得姓錢的小心肝跳個不停。

且不提過往的情分,她這些年見著的男人,少有比小五更出色,又更善待於她的。錢多多縱然鐵石心腸,小心肝卻是血肉做的,受了人好意,哪裡還會毫無反應。不過她自制力強,每每告誡,這才不敢輕易造反罷了。

然五指連心,潛意識的反應最最騙不了人。

墜兒見到路邊有貨攤,興奮道:“我要吃梅子!”掙脫兩人手掌往前擠去,多多心急,忙伸手去撈,卻是撈了個空,然正巧碰上林小五也伸手去抓墜兒,指尖相對,如觸電般,都迅速的縮了回去。

她面色已如桃粉,不過仗著膚色不甚白皙罷了。

小五覺得手指酥麻,快速的瞥了她一眼,正撞上她偷偷瞧他,四目相對,說不盡尷尬羞澀,忙又都轉開了視線,假裝瀏覽街邊菊景。其實眼中哪裡看的到菊花,分明還飄著對方的面孔。

貨攤上賣的是新醃的‘春蘭秋菊’四味。其實就是拿蘇子醃了梅滷,再雜以蔗霜、梨、橙、玉榴小粒,盛在手編的小草藍中,墊以淨草,對外兜售。這東西吃多了牙酸,不過是個應景的零吃,重陽節下買了家去招呼客人。酸酸甜甜很招孩童的喜愛。

小五見墜兒愛吃,掏出銀子將貨攤包了圓,錢多多嚇了一跳,阻止不迭,他已是告訴了眉開眼笑的貨郎錢家住址,命他送去錢家。

錢多多忙說不用,吃不了這許多,小五不以為意:“墜兒喜歡,儲放起來慢慢吃。”

貨郎巴不得有人包圓,他好攜帶家眷也遊覽一番,當下感恩不盡,聽得錢多多推辭,忙推銷道:“可不是呢。我這梅滷不是自誇,便放到明年重陽也絕壞不了!”

一面收拾了攤子,羨慕的看了眼並身站立的兩人,笑道:“好福氣的小娘子,你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