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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海恩少校從貝葉電話局的一名德國女副官那裡得知了這一損失: “海恩少校,英軍坦克正駛過士兵俱樂部,”她沉著地通知他說,“他們就在城鎮的中心……我是在這裡的最後一人。” 後來她又補充道:“現在這些英軍正從外面駛過這座建築物。你可以親耳聽到,海恩少校。” 她將電話拿到窗外,情報局局長從電話中聽到了敵人坦克隆隆駛過的聲音。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這些坦克屬於斯坦利·克里斯多弗森陸軍中校領導的一個騎兵中隊。“我們是第一批進入城鎮的軍隊,”中校回憶道,“我們受到當地居民自發的熱情歡迎,他們透過往坦克上扔鮮花,在士兵中間分發蘋果酒和食物表示他們內心的喜悅。” “隱蔽在一座房屋裡的敵人機關炮崗樓仍在城鎮的南部堅守,結果在我們的炮火襲擊這個崗樓的時候,這座建築物也跟著著火了。很短的時間之後,一口大鐘的叮噹聲預示著貝葉消防隊的到來,這支隊伍全副武裝,全都帶著閃亮的頭盔。他們不顧機關炮的炮火,承受犧牲危險,進到屋裡,撲滅了大火,並取出了德國機關炮的一些零件。” 不像諾曼底的其他城鎮,貝葉沒有遭受戰爭破壞。商店裡充滿了蘋果白蘭地酒和葡萄酒,在標有高階女式時裝的商店裡甚至還有女子晚禮服出售。一家老旅館裡昂多還照常營業,通訊記者阿朗·穆爾黑德驚奇地發現他還能在那裡吃午飯。“女業主是一位身穿黑色服裝身材矮小、圓胖的婦女,”他寫道,“她沉著地接受了我們的到來。我們看著午飯被端上桌子,有湯、煎蛋、牛排、蔬菜和乾酪。酒是一種乾白葡萄酒,一瓶15先令。阿馬尼亞克酒也是真的。” 隨著佔領貝葉,解放法國的程序真正開始了。“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穆爾黑德說,“外邊的廣場上發生了騷動。一群人叫喊著朝這邊走過來,在他們的前面還驅趕著一個老人。他的襯衣被扯到了腰間,鮮血順著他的臉龐流下,眼睛張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有人會不時地會跑到前面打他或抓他。他們故意這樣做,帶著一種明顯的壓抑已久的復仇願望。很難從這群人身上發現一點理性。他們只是大喊著‘通敵者’。不久,更多的‘通敵者’被拉出來,在旅館前面的廣場上遭毆打。這是我們在整個法國和比利時將要看到的許多諸如此類事件的第一例。” 進攻不僅解放了諾曼底海岸的少數法國人,它還點燃了各地法國人的情緒。因為害怕德軍的大規模報復,艾森豪威爾曾在D日要求法國平民不要與德國佔領軍當局對抗。但是,正如他之前所希望,抵抗行動大規模地出現了,而且十分有力,法國不久就處於一種反抗的狀態。普遍的怠工,游擊隊襲擊橋樑和彈藥庫,切斷電話線,侵擾德軍道路護衛隊。被德軍用來補充和增援西部軍隊的法國鐵路網也被毀壞了。僅在D日夜晚,鐵路就有950次中斷。D日之後,從馬賽出發前往裡昂的每一輛火車至少有一次出軌。所有通往繁忙的特魯亞、里爾和圖爾昆會合處的線路在D日後一到兩個夜晚裡都被切斷了,而且直到這個月結束還不斷地被切斷。圖盧茲和巴黎之間的主要幹線在6月裡被切斷了800次。 當法國人在地面削弱德軍運輸的時候,英軍和美軍也在空中做同樣的事情。在D日,OKW曾下令南部的幾支增援部隊——來自圖盧茲的第二納粹黨衛軍裝甲部隊、來自盧瓦爾河谷的第十七納粹黨衛軍、來自聖馬洛的第七十七步兵團、來自佈雷斯特的第三空降部隊和來自布列塔尼的其他三個師的戰鬥群開赴前線。圖盧茲的第二納粹黨衛軍被空中打擊牽制在鐵路上,以至在11天內無法用火車運送它的坦克。&nbsp&nbsp 。 想看書來

德軍最高指揮部的內部混亂

隆德施泰德報告說盟軍的飛機不僅控制了戰場,還控制了附近路線,縱深達到100多英里。“低空飛行的飛機!”這樣的警報喊聲在行進的縱隊中能夠經常聽到。一個納粹黨衛隊師的一位參謀官在回憶6月7日他前往諾曼底前線的旅程時寫道: “我們的摩托化縱隊沿著通向進攻海灘的道路盤繞。後來有事情發生了,我們處於一片混亂當中。行進的縱隊被噴射的炮火弄得斑斑駁駁,路上不時地濺起塵土。每個人都跑出了機動車輛,急促地向鄰近的野地跑去。幾輛坦克已經著火了。這次襲擊的停止就像它在十五分鐘之前衝向我們一樣突然。士兵們開始再次遊蕩回縱隊,他們臉色發白,身體虛弱,對自己能在這場激烈的彈雨中倖存下來感到驚奇。” “行進的縱隊現在被完全打亂了,每個人都想盡最大努力獨自離開這支熾熱的縱隊。而且這還不算太晚,因為一小時後,攻擊又再次開始了,只是這次更糟糕。當這次襲擊結束的時候,很長一段路上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