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鞍後有馬包,是一匹雄駿無比的黃驃馬。這種馬在內地確實少見。
這位黑衣人,是從武昌向下急趕的,有五名青衣大漢在一兩裡後緊跟,他們迫得太近,全是中年以上的驃悍大漢。
惠寧老和尚是老江湖,渡過汩羅江,便發現不對勁。心中凜凜,他已身負重責,不由他不小心,萬一出了事,他真不敢想,他不能把未曾證實的事對永春說,也不能說,免得亂了心神,反而更糟!
永春一上路,心情特別開朗,十年遠戎,竟能生還故鄉,他心中自是快樂。但到了湘潭分路處。轉往西南行。他心中開始不平靜,十年,不是一段短時間,十年世事滄桑,去時年紀輕輕,歸時黑髯飄飄,誰知道這幾年的變化呢?近鄉情怯,難怪他心中不平靜。
一步步接近故鄉,這一條官道不大,在起伏的山區兼趕。他們是步行,揹著包囊,每日趕一百四十里左右,過了湘江,已是十月末了。
由長沙到寶慶府,全程是五百三十里,預定四天抵達,過去湘鄉已是第二天午後未牌正。
官道沿連江右岸上溯,十五里過了石魚山,不久即岔人豐溪,經過武障市巡檢司查驗了路引,巡檢司的官兵,看了他倆的路引,竟然萬分客氣,破天荒送他們起程。
過了武障市巡檢司,開始進入山區。這一帶,已沒有大村鎮,是長沙寶慶街州三府的交界處,三不管地帶,道路最不靖,相當討厭。
惠寧大師心中開始焦急,他想:“這條路不易走,我可得小心了不知後面的青衣大漢,到底是衝誰而來的?唔!我得留意些兒!”
他開始折一些尺長樹枝,塞在腰袋上扛著方便鏟,一百和永春聊天,他說:“永春,快到故鄉了你有何感覺在心頭?”
永春沉吟半晌,苦笑道:“上官伯伯,永春只有四個字:“近鄉情怯。”
“應該,世事滄桑。如白雲蒼狗,變幻無常,自有萬千感觸在心頭,二十年前,我說過你最多有十年相聚。卻沒料到。一別十年後,仍然可以相聚一堂。”
“伯伯,還是不必回迥古剎清修罷,我可在家建一座佛堂,讓你老人家清修,朝夕也可……”
“呵呵!永春,你著像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又得說了,你我相聚之期不會太久,唉!也許,一別之後,此後相見無期,你說,你對那草原黑龍成天威,真的沒有絲毫掛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