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時,只要露身份。”
“對,我們回城找門路。”
中原伸手一欄,用手向前一指,說:“看那兒,相是有人,不是俗人,去瞧瞧。”
姑娘循手指看去,小道左側,有一座小亭,一看就知五里亭,沒有茶桶,有凳,有廣場。亭中石桌上,擺了一隻酒壺,兩隻酒杯,沒有菜,一無長物,兩側,坐了兩個人,相是一老一少,正默然相對,注視著酒杯在發怔。相去有一里多地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
“唔!看穿戴,罩長衫,內穿紮腳褲,像是勁裝,八成是武林人。走!”姑娘輕聲說,挽著中原的手便走。
兩人手挽手而行,透著親密,他們的長劍懸在腰際,穿一身天藍色勁裝,外罩同色直裰,一般兒俊美,中原更是英風外射,容光照人,看衣著並不高階但亦不寒酸,像一雙初出道背後靠山不夠硬的小江湖。
近了,可以看清亭中的人,那兩個並不岔眼的人,果然是武林人物。
一個年約四十,留著掩口長鬚,禿腦袋,大環眼,獅子大鼻,灰長袍,腰帶上插了一根鐵鹿角,另一人年約一二十四五,青帕包頭,粗眉大眼,四方臉,眼中精光四射,看去甚是威猛,他穿了灰長袍但沒帶兵刃,僅在右脅下掛了一個百寶囊,他的一雙手,指節粗大,掌心略帶灰色,顯然練有奇異掌力。
兩人確是在喝酒,只是沒有酒菜而已,老遠便嗅到了上好的白乾的酒香。
中原一嗅到酒香,叫聲:“不好!”人打一踉蹌,伸手懷中取一把夔龍涎製成的藥未丟入口中,人向下爬倒。
姑娘反應不夠快,同時她不像中原,她身上少有抗毒性,所以對毒敏感,她不行,酒香入鼻,便向前一栽,人事不省。
“哈哈!倒也!倒也!”留長鬚的光頭叫。
“呵呵!倒也!這玩意兒真靈。”年青人鼓掌歡叫,十分開心。
“快!帶走。”光頭掠下亭來。
中原在他們歡呼時,手一伸,藥未象勁矢激入海蕙口中,直入咽喉,他們倒在一塊兒,頭並著頭,藥未在他掌心中飛,亭下來的人根本無法看到。
夔龍涎也夠靈,一入喉人便酥醒,不等她有所舉動,耳中已傳出中原用傳音入密之術傳來的聲音說道:“蕙,等我戲弄他們一番,有線索了。”
亭上兩人奇快的掠到,光頭正欲伸手去抓中原,卻出手太晚,身子尚未俯下,突變已生。
中原頭向著兩人,突然上身直挺挺地上升。腳卻相釘在地上一般,不徐不疾升起站直了,眼珠向上翻,只見白而不見黑,臉色青灰,像一具殭屍。
“咦!怎……怎麼回事?”光頭嚇了一跳,驚叫著後退三步。
青年人也駭然變色,也退了三步,瞠目結舌地說:“咦!這……這傢伙……”
光頭突然大喝一聲,伸手便劈胸抓去,手左戟二指疾點右穴門,奇快絕倫。
中原不動身色,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傢伙差勁著呢?當然啦!在他來說,這人確是差勁得很,但其實在武林中,這人的造詣,也足可儕身高手之林,看伸來的手,像只大鐵爪,練的定是鷹爪功,已有八成火候了。
中原在爪指將及的剎那間,猛地白眼球一閉,人向後倒,同樣是直挺挺地,雙手在有意無意中,順勢向前一湧,兩股兇猛的暗勁,向兩人下身急襲。
“哎唷!”青年只感到膝骨一麻,蹲下了。“哎……”光頭也在那兒,仍是殭屍一般,不言也不動。
光頭知道遇上了硬點子,將被制住的青年人拖過,拍開穴道,拔出了腰帶上的鐵鹿角,厲叫道:“不必裝神弄鬼,咱們敝開來說。”
中原哈哈一笑,睜開俊目,臉上神色一變,恢復了原狀,笑道:“閣下尊姓大名?能避開一指,已是了不起。”
海蕙也站起,抖掉身上的塵土,介面道:“擒下他來問,看這種毒藥是誰授與他們來暗算我們的呢?”
光頭緩緩將鐵鹿角舉起,沉聲道:“江湖中有一個氤氳官單祿,便是區區在下。”
“哦!是姓童的匹夫,那一位老兄呢?”中原仍在笑問:“我,姓辛良名玉,綽號稱乾坤掌。”青年人答。
“哦!你的掌上定然夠毒,請教你為何用這歹毒詭計暗算我們,能說嗎?”
氤氳客冷笑聲,反問道:“你們前日在客店中,曾詢問附近有否太行山出來的人,是麼?”
“你問,不愧是老江湖,訊息真靈。請問兩位可是太行山內的好漢?”
“你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