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涉……涉險。”
這時,永春已經醒來,惶然問:“孩子,你能繞道麼?”
中原一面佩上承影劍,一面說:“恐不可能了,爹聽聽後面的獸吼便能知道了,兩側是沼澤地帶更不能在這中間行走。”
他轉向姑娘看去,她正以海洋深情的向他注視,說:“原弟,千萬謹慎小心。”
草原黑龍也顫聲說:“中原,我祝福你。”
他強顏一笑,說聲:“謝謝你們。”便向崖邊走去,他試了試崖壁,腳一踹,灰白色的壁便轟隆隆向下塌墜,風化雨侵,腐蝕得不受力,想用壁虎功往下爬,那是不可能的。
“要開路方能下去。”他說。
他拔出承影劍,在兩側連劈十餘劍,劍下無須著力,砍下去像割豆腐一般,不消片刻,便成了兩條溝縫,再開後面一條,他用上了早年在閻王窩水底石穴下的開洞手法。
三條溝開好,他退在第三條縫後,收了劍,大吼一聲,伏下連劈五掌,全力擊在縫根外方。
海蕙也站在左右溝縫外,伏在下地用腳狠命一踹,兩股力道齊下,兇猛的勁道如山下壓,上巖本就不受力,怎禁得住如山力道的打擊?從最後溝縫中向外緩裂,現出了深縫,開始向外崩裂。
“再來一記。”他向海蕙叫,再攻三掌。
海蕙也向下用力一踹,力道怒發。
十餘丈的一條數萬斤崖壁,突然向外傾倒,轟隆一聲震,地面撼動,附近被風華了的崖壁,紛紛向下崩塌,崩散下墜,對面兩裡外的崖壁,也受到猛烈的震波所撼,紛紛向下崩落,許久方止。
崖壁塌倒,出現了一道探約三丈的斜坡,中原一躍而下,再向下開路,由上向下開,省事多了,花去半個時辰,終於開出了一條丈餘的斜坡。
他站在下面向上叫:“請留心身後和上空,我走了。”
“珍重。”
“珍重。”兩個女子同聲大叫。
他扭頭穿越如林怪石,向對崖走去,走了半里地,他嗅到了腥霧,趕忙吃下了顆鳳凰夫人所贈的避毒丹,鼓勇向上走,一面大叫道:“這輕霧有毒,腥臭味濃著呢。”
他這一叫,崖上的兩女心中更急,替他耽心,海蕙叫道:“前面毒霧更濃,小心不可亂闖。”
中原身形急進小心翼翼前行。
走了一半,並無任何異狀,腥霧愈來愈濃,他感到有一點頭昏,心頭作嘔,不由大吃一驚。
驀地,對面滾滾濃霧中,突然傳出一聲令大地顫撼的龍吟,像牛鳴,但強烈不下萬倍。
崖上兩女,直驚得血液似要凝結,海蕙大叫:“原弟,危險,退回來。”
中原還未聽到姑娘的叫聲,背上的承影劍突發龍吟,卡簧自起“錚”一聲向上升起八寸,自行出鞘。白虹乍現,他想也沒想,本能地伸手拔出,劍嘯聲中,白芒陡漲,腥臭的霧氣開始消退,遠處的向外飄浮,神劍發生了神蹟,可能兇險來了。
正是,有了兇險,危機來了,迫在眉睫。
劍嘯特異,白虹閃縮,似要破空而飛,被異物誘發的靈氣。
霧氣漸消,洞窟出現了,接著,出現了銀白色的熠熠光華,一個灰白色的五尺圓徑大小的蛟頭,頭上獨角像一把五尺高的白色如意,火眼如銅鈴,大過海碗,金芒閃閃,兩根粗長的白色肉須,如靈蛇亂舞。
是蛟,白蛟,長相夠唬人,大得也唬人,白色的鱗甲反射著日光,十分刺目。崖上兩女看得真切,不由心膽俱裂,海蕙狂叫:“原弟,快退,快……”她要向下去,草原黑龍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厲聲說:“你如果冒然下去,中原死定了。”
海蕙掙扎狂叫道:“不!放我走,我要和他並肩……”
話未完,草原黑龍出其不意,出手如閃電,一指頭點上了她的璇璣穴,挽著她冷冷地說:“你會礙他的手腳,他無照顧你。”
海蕙軟倒在她懷中,尖叫道:“放開我!他的生死與你無關,你當然用不著關心他的死活,你……”
草原黑龍用冷笑打斷了她的話,說:“他如果不幸,我們全得死在這兒,孩子,你不該說這種的,好好看著,他要和孽龍生死一拼,這孩子真是膽大包天,有點胡鬧,但他是個無畏的英雄,你該以她自傲自豪。”
下面,中原已看到了孽龍,神劍出現神蹟,他膽氣一壯,一聲長嘯,向前迎去。
怪!他走近第一堆青色物體,突然一股清香人鼻,飢火上衝。
“哦!是龍涎香。”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