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更上了七煞散手地狠招,可是雙方的功力相去太遠根本無法進身,對方的護體神功,令一切神招皆無用武之地
笑閻羅對龍簫甚為畏懼,不敢讓簫沾身,連攻四掌朝中原身軀猛劈,迫他撒招自救,中原不知龍簫可以洞壁穿銅,所以火速收招後撒。
他不撤倒好,身形一動,沉重地掌力襲到,將他震出兩
丈外,叭一聲摔倒在地。
“小狗!納命!”笑閻羅怒叫,撲近就是一掌拍下。
中原有玄陰真氣護身,內腑未損,只到頭昏目眩,眼前發黑而已,人倒地,拼全力住前急滾。趕忙中將簫插出,護成頭部。
“蓬”一聲大響,雪花激飛,先前倒地處成了一個雪坑,好險!
中原只感到頭以下被勁流激得血氣翻騰,唯有頭面未被波及,那是龍簫護身之功,震散了襲來的兇猛潛勁。
他仍未發現龍簫的妙用。他不能醒誤在均州荒山,燕山乞婆的手堅逾金鋼,但也一擊即毀,她,護體神功高明的不畏兵刃,若能善為運用,定可震散對方的劍氣和護體神功,近身相搏的。
千不是萬不是,毛病出在自己,被對方的深厚功力和江湖名頭所慎懾,不敢冒險接招還擊,光挨挨,還手乏力,委實失策。
笑閻羅如影附形追到,舉掌便待拍下,將中原擊成扁鴨,內力將發。
驀地,一道白影從身後射到,奇快絕倫,一閃即至。
啪一聲響,雪花濺碎如粉,擊中笑閻羅的右肘,掌力立散,笑閻羅驟不及防,被巨大潛力擊得向前一衝,手肘如裂,提不起了。
中原也在這剎那間側滾八尺。從笑閻羅足下逸走,逃出一掌之危,險極!笑閻羅怒叫著回身,不由一怔,身後,一道白影剛好站住,現出一個白衣如雪的中年人。
這人一襲單白袍,其白如雪,白色平頂巾,白色便鞋,一身白,白得與雪比美,劍眉斜飛入須,雙目神光炯炯,但泛起一絲茫然的憂慮,鼻樑挺直,玉面朱唇,眼角略現細紋,證明他是中年人,唇間和頜下,須樁隱現,大概兩天沒刮鬍子了.
這人背手而立,衣袂飄飄,冷然向他注視,神情木然,似乎在等對方開口。
中原站起了,暗說:“好俊逸的風塵奇人,定是人中之龍。”
笑閻羅右手麻木,一面暗中運功活血,一面冷厲地發話:“閣下是誰?在甘某身後暗襲、你好大的膽子。”
“事急從權,尊駕休怪。”白衣人淡漠地說。
“強詞奪理!”
“不是強詞,事實如此,如果在下襲閣下的脊心,絕不會擊在琵琶骨上,後果如何?你應該知道。”
“哼!沒有那麼容易,呵呵!尊駕可有名號?”
“大概是有吧,也許在下忘了。”
“請教。”
“無名小卒。講出有汙尊耳。”
“呵呵!在下不敢講?”笑閻羅在拖時間,他的手還不能活動。
“在下喜穿白衣,你就叫我白衣人好了。”
“江湖喜歡穿白衣服的人不多,早些年只有一個素白衣秦臻,奇怪地失蹤了十餘年,你是否姓秦?”
白衣人眼神略現迷惆,嘴角現出一絲苦笑,說:“姓名本是身外物。姓什麼他必計較?閣下,請離開這兒,你偌大年紀,何必欺悔一個小孩子。”
笑閻羅已行功完畢,右手可以活動了,手按劍柄,呵呵狂笑道:“你知道我是誰?”
白衣人點點頭,仍木然地說:“你是中原雙俠之一,一個不保晚節的人,由你腰下奇劍,可看出你是笑閻羅甘弘,你走吧,在下不想管閒事,但也不許你在這兒做傷天害理之事。”
笑閻羅吃了一驚,心中暗凜,由剛才那一團雪塊的力道,和目下對方點塵不驚的情態看出來動起手恐是凶多吉少.勝算的機會微乎其微。
他扭頭住遠處鬥場看去,心中又是一震,笑判官已被江湖客迫得步步後退。向東南原野退走,已經遠出三里地,正不勝邪,無法寄望笑判官前來相助了。
白衣人似乎已瞭解他的心理,說:“即使有人助你。在下也不在乎。你走是不走?”
笑閻羅面色鐵青,兇狠地一面緩緩拔劍,一面說:“好小子,你狂妄得夠了。”
白衣人伸出右手,大袖一抖,雪白的豐潤玉掌伸出袖口,向前立掌,扣起中拇指,陰森森冷笑道:“在下路經此地,十餘年來第一次管閒事。俗語說,救人須救徹.又道做事有始終,誅惡務盡,在下不管則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