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
竟然能看到如今鬧得滿城風雨的人物?趙卓傑唇角微勾,帶些諷刺又帶些困惑。
的確,這白燕身上乾淨得沒有一絲戾氣,絕不會是什麼殺手兇手,若真想要滿足表現欲什麼的,以他現在的知名度,只要隨便往街上一站,別說能謀殺多少記憶體,他還需要擔心慾求不滿嗎?
不是變態殺手又不是表現欲過剩兼妄想症,卻跑來報案還弄出這麼些畫作來,趙卓傑感覺自己沉寂的心竟然有一絲悸動,來自玻璃另一面的人,他想要弄清楚真相。
掂了掂手裡的資料夾,趙卓傑信步走出觀察室,開啟了偵訊室的門,裡頭的人聽到動靜輕輕揚起臉看過來,那動作優雅,神色淡定,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他是唐突的擅闖者。
趙卓傑壓下內心奇異的悸動在白燕對面坐下來,毫不示弱地展現自己沉著冷靜的一面,不疾不徐地翻開資料夾,將裡頭的資料攤開來鋪滿桌面,暗藏著凌厲的眼睛終於直視白燕,毫不意外對上一雙墨玉般溫潤的眼珠子。
躲在玻璃後頭的特殊兇案組成員心情別說有多糾結,最後對隊長成見最深從不吝於嘴上給予打擊的大馮首先開炮:“瞧著,咱們隊長更有犯人的範呀。”
五毛身為專業五毛黨,此時不忘拍馬屁:“大馮你那什麼眼神,咱們隊長那叫做瀟灑,那白家養子就是個小白臉富二代,能跟咱們隊長比嗎?”
五毛的馬屁換來大馮不屑的低哼,讓這馬屁黨感覺自尊森森地受傷了,瞪大眼睛死瞅住這笑臉虎不放。
甄善美環手抱胸,也發表了意見:“咱們頭兒這邋遢樣子也活該被當成反派。”
存在感極低的李茂點了點頭算是附和,反正他就是開口說話也會被忽略,乾脆啥也不說。
另一頭趙卓傑卻不知下屬們怎麼糾結,他在那雙眼珠子注視下只覺興趣更加深厚了,臉上也不禁現出笑意,那種大貓逗弄老鼠似的笑容:“這是你畫的畫?”
白燕垂眸瞅一眼桌上的畫作,點頭:“是。”
“為什麼畫它們?”
“因為我想救他們。”白燕眉頭輕蹙,他知道這些人都不相信他,在他僅有的十五年裡頭從未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過去養父每次看到他的畫作都是滿意和相信的,不是嗎?為什麼外頭的人就不願意相信?
彷彿感受到他的疑惑,趙卓傑笑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燕以一種對方罪不可恕的眼神注視著眼前邋遢的男人:“因為這是真的。”
趙卓傑有一瞬呆愣,倒想不到對方會這樣回答,忍不住低笑:“真的?那你是兇手?”
“不是。”
“哦?”趙卓傑直覺這人的確是在說實話,可是這件事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不然,這些以第一視角畫的畫是怎麼來的?難道你站在兇手背後觀摩過程?”
“不是。”白燕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你若不相信我,可以什麼都不做。”說罷,他已經離開椅子,執起桌上的馬鞭,轉身就要離開。
這偵訊室哪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但是趙卓傑卻覺得有趣就大步跟了上去,抬手阻止那些想要阻攔他的人,看著步姿優雅的人以不慢的速度離開,臉上卻波瀾不興,似乎被激怒又似乎沒有,趙卓傑說不準,所以難得多話了。
“怎麼,你不想救人了?”
白燕並沒有忽視亦步亦趨的趙卓傑,甚至做出應答,態度從容:“我會尋找相信我的人。”
“如果沒有人相信你呢?”趙卓傑低笑:“又有誰會相信你?你就不怕被當成兇手關起來?”
白燕的步伐沒有受到影響,眉頭卻輕輕蹙起:“你說得對,或許我該自己去救。”
趙卓傑的眉毛幾乎要揚進發線裡頭去了,語氣也不似剛才的吊兒郎當:“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就應該早早抹掉,別拿自己的性命去兒戲。”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門外,白燕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還不能死,我會好好考慮,我有很多錢,該可以找到好多人為我賣命。”
說罷,他朝著趙卓傑禮貌地點頭,信步穿過前院朝大街上走。
趙卓傑被白燕最後的話給噎了噎,這會才回過神來,不禁失笑——好一個大少爺。見到他沒有走向哪輛車子,也沒有電召誰來迎接,就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回去?要我送你?”說完,他才想起自己好久沒有載過誰了,好像已經好久沒有跟誰聊得這麼開懷了,或許他可以送這大少爺一趟,好好再聊一會……如果對方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