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頓,仰頭將眼淚逼了下去,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曉九蓮式,這是她與雲輕共同創出的屬於他們二人的武功招式,眼前的這個人當真是雲輕,不,不可能,她的雲輕是那般的溫柔和煦,是那般不染塵埃,純潔無暇,為何會是眼前這個嗜血無情的人呢?
司徒墨離連忙上前扶著玉汝恆,她只是搖著頭將他推開,她不軟弱,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也決不能軟弱,她深吸了口氣,“我沒事。”
司徒墨離垂下雙臂,抬眸盯著雲輕,黑玉般的雙眸盛滿了怒火,恨不得將雲輕大卸八塊。
玉汝恆緩慢地轉身,“這又與你何干?”
“這九蓮式是誰教你的?”雲輕大步上前,卻被千瑾辰擋了下來。
玉汝恆冷笑道,“你不是知道嗎?”
雲輕低頭看著她手中的匕首,“這匕首怎會在你的手中?”
玉汝恆收起匕首,“你的疑問未免太多。”
雲輕越過千瑾辰冷視著玉汝恆,“你如今不說,我自會讓你開口。”
“黎嫣的屍體如今被運回了大驪……你都可以死而復生,難道她不可以?”玉汝恆嘲諷地冷笑,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雲輕啊雲輕,你可知我現在有多恨你,有多恨自己嗎?
雲輕盯著玉汝恆那輕蔑地眸子,眸光一冷,那張原本俊美如斯,飄逸入塵的容顏,如今卻早已經暗淡,變得陰冷毒辣,好不生厭。
玉汝恆看著那手臂上的蓮花刺青,她恨不得將那朵帶血的蓮花割下,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雲輕,她的雲輕已經死了,已經死在了她的心裡。
如今的她內心盛滿了被背叛與欺騙的憤怒,她只是冷視著雲輕,想要將他現在這幅樣子記在心中,她要讓他嚐到千萬倍的痛苦。
黎緋只覺得心頭一陣煩躁,她緩緩地上前靠在雲輕的懷中,挑釁地看著玉汝恆,“你今日若不殺我,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玉汝恆忽然揚聲大笑,整個笑聲響徹天際,而誰又能明白她此刻的心碎,她漸漸地止住笑聲,“我要殺你,不過是眨眼之事,不過可惜,殺你太便宜了你,你背叛大冶,背叛黎氏,這筆賬我會慢慢討回來。”
“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如今的大冶,遲早會是我的,你不過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暗帝罷了,我這一生最恨的便是暗帝。”黎緋揚聲一笑,雙眸碎出冷光。
玉汝恆輕輕一揮,轉身便離開了這裡,“將他們趕出去,不許踏入大冶半步。”
“是。”躲在暗處的魅影領命,隨即便落在雲輕與黎緋的面前。
司徒墨離安靜地跟在她的身邊,時值晌午,日頭毒辣,照在她的身上,她只是靜靜地走在街道上,抬眸看了一眼陽光,甚是刺眼,她是真蠢,相信了十年的人啊……
不知走了多久,玉汝恆只是不住地冷笑著,這笑聲聽著分外地刺耳,司徒墨離幾度想要上前阻止,可是,還是忍了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靜,卻更傷心。
只是他心中也有著自己的疑惑,那個人倘若是雲輕的話,為何不記得與小玉子曾經發生的一切呢?看著他的眸光,對於她更多的是冷漠,這到底是為什麼?
玉汝恆步行回到宅院,徑自入了屋子,渾身疲憊地躺在床榻上,怔怔地望著天頂,到底哪裡出了錯?她能感覺得到雲輕對她的心,可是,為什麼今日的雲輕提起黎嫣的時候,有的只是無情的冷漠呢?還有那九蓮氏,他的雙眸中還閃過了害怕?這裡面到底還有什麼她不知曉的?
司徒墨離站在她的身旁,終於忍不住,將她從床榻上撈了起來,怒視著她的雙眸,“你告訴我,你喜歡他,他是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玉汝恆怔愣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保持緘默,司徒墨離以為她是預設,雙手一鬆,玉汝恆身子一軟,吧坐在了床榻上,抬眸盯著司徒墨離,“過來。”
司徒墨離一愣,乖順地坐在她的身旁,低聲道,“有沒有弄疼你?”
玉汝恆勾唇淺笑,抬起手輕撫著他的容顏,“你啊,有時候真像個孩子。”
“孩子?”司徒墨離不滿地反駁道,“我哪裡像孩子了?”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我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不過我睚眥必報,所以,敢傷我的人,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司徒墨離輕撫著她的後背,“小玉子,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雲輕?”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不是。”
“不是?”司徒墨離有些怔愣地看著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