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染抬眸看著眼下的情形,強攻自然不成,隨即便調轉馬頭,與身旁的手下前去商討對策。
玉汝恆並未跟上前去,依舊端坐在馬背上,江銘珏側眸看了她一眼,“你是打算將計就計?”
她笑道,“這處交給穆兒我放心。”
“看來你已經有了對策。”江銘珏瞭然地說道。
“恩。”玉汝恆點頭。
黎穆染帶著人馬強攻不下,玉汝恆見他身子略好,便也放心下來,待等到司徒墨離回來,便與他們一同離開了阜城。
黎穆染心中雖有不捨,可是,也知曉如今這個時候要做什麼,便親自送她離開。
司徒墨離躺在馬車內,神情懨懨,玉汝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沒精打采的時候,“不想告訴我?”
司徒墨離抬眸看了她一眼,故作神秘道,“日後你便知曉。”
“那好。”玉汝恆也不追問,她知曉司徒墨離有自己的想法,倘若此事沒有把握,他定然不會道出,看來,他要走險招,只是具體要做什麼,她要等他說出口。
馬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如此向北走了三日,卻也是相安無事,只是這處本就貧瘠,城鎮稀少,卻也是地處廣闊,黎琦在這處獨霸一方,大冶覆滅之後,他更是暗自將這處的人馬逐漸地收攏,只可惜,他不知曉,自己竟是為他人做嫁衣。
司徒墨離這幾日臉上的笑容減少,俊雅的容顏顯得有些深沉,玉汝恆也不多問,只是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江銘珏自顧地看著醫書,直至行至黎琦的管轄之處,馬車停在一座名叫落雨的小鎮,司徒墨離先下了馬車,抬步入了這處最好的客棧,打點好一切之後,玉汝恆與江銘珏已經入內,見他轉眸看著她,難得露出熟悉的笑容,“小玉子便好好歇息,我還有事,這幾日怕是不能陪你。”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便知曉他定然是要前去辦事,便不再多言,低聲道,“你去吧。”
司徒墨離笑應道,隨即上前,在她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抬步出了客房。
江銘珏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你不擔心他出事?”
玉汝恆隨即坐下,“他自有分寸。”
“哦。”江銘珏亦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便將手中的包袱放在一旁,抬眸環顧了四周,低聲道,“你不覺得這處的客棧很奇怪嗎?”
玉汝恆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似乎是有些不同。”
江銘珏隨即坐下,徑自倒了一杯茶,便看見店小二走了進來,擺放著茶點,抬眸虛了一眼玉汝恆,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這情形看著很熟悉。”江銘珏回憶著南風國,他們住店的事情。
玉汝恆淺笑道,“的確很熟悉。”
“如今又剩下你我二人。”江銘珏行至她的身旁,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她。
玉汝恆笑吟吟地接過,仰頭喝下,將茶杯塞入他的手中,慵懶地斜躺在軟榻上,合起雙眸小憩。
“看來是累了。”江銘珏說著放下杯子,彎腰將她從軟榻上抱起,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但她放在床榻後,他便踢了鞋子,躺在她的身旁。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很多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與掌控,這個時候,她是要停一停,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走呢?
江銘珏見她微蹙著眉頭,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眉心,“不喜歡你皺著眉頭。”
玉汝恆輕輕地睜開雙眸看著他,掌心撫過他的臉頰,她低聲嘆了口氣,隨即坐起身來,當即下了床榻,便要向外走去。
“我在這處等你。”江銘珏低聲道。
玉汝恆腳步微微停頓,並未回頭,只是低聲應道,“好。”
她飛身離開,江銘珏依舊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終究是心軟。”
這是一處幽暗的地牢,潮溼的地面上鋪著乾草,陣陣的惡臭味撲鼻而來,腐蝕味更是瀰漫在整個地牢內,耳邊時不時地傳來因酷刑而慘叫的聲音,最深處的地牢內靠在牆壁上坐著一個人,頭髮披散,看不清容貌,雙手即便是在地牢內,還是被鐵鏈鎖著,雙腳上亦是如此,身上穿著的乃是囚衣,上面還引著鞭打的痕跡。
只聽到地牢內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而這聲音迅速被淹沒,一道身影已經落在了牢房前,手中的長劍將鎖鏈劈開,連忙衝了進去,“申屠凌,你沒事吧?”
坐在地上的人緩緩地抬眸,露出了面容,司徒墨離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時,那人已經向他出手,他被擊中一掌,倒退了幾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