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低笑一聲,“不管申屠尊到底想要做什麼?以何種法子要阻止我離開,他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入行宮發難,只要明日一早我們動身離開,剩下的事情,便不用擔心。”
“可是這行宮?”司徒墨離低聲道。
“雲景行自然知曉行宮內安插著眼線,他不動手,我們不過是外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們二人,“難道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申屠凌連忙回道,“沒什麼,只是擔心。”
司徒墨離接著說道,“小玉子,申屠尊既然能夠洞悉你的意圖,必定會在這一路上佈下殺機,大遠距離大冶雖然不遠,可是,也需要一月的路程,而且大冶國內已經被申屠尊派去的人馬收攏,到處都是大驪國的人,你可想到容身之處?”
玉汝恆低笑一聲,“即便我沒有容身之處,你那處不是有。”
司徒墨離燦然一笑,“我那處有什麼暗樁,申屠尊自然是瞭若指掌,適才傳來的訊息,我在大冶佈下而暗樁已經被申屠尊控制了。”
玉汝恆挑眉,淡然一笑,“他的動作還真快。”
“小玉子,大冶國如今比不上大遠安全,內有申屠尊與黎緋的人馬,外有各方人馬虎視眈眈,你此次前去,當真是想好了?”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即便他算計的再精明,可是面對如此的困局,他還是不免擔心著。
玉汝恆隨即起身,行至窗臺放著的一盆蘭花前,指尖撥弄著花瓣,歪著頭,沉默了片刻,“你們的擔憂是對的,可是,我不會改變主意。”
申屠凌與司徒墨離對看一眼,他上前行至玉汝恆的面前,“既然小玉子心意已決,我又有什麼號擔心的,反正上天入地,有我陪著你。”
玉汝恆抬眸看著申屠凌,笑吟吟地說道,“不會到那般田地。”
司徒墨離見她還是如此的淡然自若,便知曉她已經做好了完全之策,他這才放心下來,接著上前,斜靠在窗邊,笑著說道,“小玉子,你是不是一早就在暗中部署?”
玉汝恆自知瞞不過司徒墨離,而她也並未打算瞞著,“在入大驪皇宮之後,我便一直在部署。”
“小玉子忍耐地還真久。”申屠凌微微一愣,自身後抱著玉汝恆,歪著頭埋怨道,“小玉子對我呢?”
玉汝恆摘下一朵蘭花,放在掌心,合起雙掌片刻之後,將手中的蘭花捧在申屠凌的面前,“香氣可有不同?”
“似乎濃郁了一些。”申屠凌湊上去嗅了一下。
“我對你便是如此。”玉汝恆將掌心的蘭花放在他的手中,“你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不會攔著。”
司徒墨離低笑一聲,“小玉子,你知曉我們說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說了這麼多的利弊,無非就是想用你們自己的法子離開。”玉汝恆低笑一聲,隨即抬步行至方榻前坐下。
申屠凌疾步跟上,隨即坐在她的身旁,將那蘭花小心地放在了香囊中,笑吟吟地說道,“我們如此,只是想這一路不要太辛苦。”
司徒墨離展開手中的摺扇,輕輕地一晃,窗邊盛開的幾株蘭花隨著他手中的摺扇,紛紛掉落,隨風飄向了窗外,他抬眸看著遠方,接著說道,“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應當由我來做才對。”
玉汝恆挑眉,“難道在你們的眼中,我很軟弱,需要你二人護著?”
“小玉子怎會軟弱呢?”申屠凌湊上前去,笑得甚是燦爛,“離開大遠之前聽我的,離開之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玉汝恆白璧無瑕的容顏閃過一抹鬼魅地笑意,“當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申屠凌保證道。
玉汝恆將目光落在司徒墨離的身上,“你呢?”
“小玉子難道不滿意?”司徒墨離風姿卓卓地斜靠在窗邊,一手搖晃著摺扇,一手撐著窗臺,俊雅的容顏帶著幾分灑脫的笑意,越發地風流無匹。
玉汝恆微微點頭,“我倒要看看你二人如何順利地離開。”
二人目的達成,自然是欣喜不已,申屠凌衝著玉汝恆眨了一下眼,忽然起身講她橫抱著抬步便入了寢室。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一個男子被另一個男子這樣抱著,不顯得怪異?”
申屠凌搖著頭,將她平放在床榻上,低頭看著她,“小玉子,這一路上你可要聽我的。”
玉汝恆躺在床榻上,微微轉了個身,側著身子看著他,“說吧,讓我做什麼?”
申屠凌笑得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