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上她那雙溫和的雙眸,所有的怒火便已經煙消雲散。
“將這丹藥喂他服下。”玉汝恆說著便將自個手中的瓷瓶遞給她。
申屠璃看著那瓷瓶,又看向玉汝恆,“你對他還是真真的好。”
玉汝恆面色平靜地看著申屠璃,“公主殿下,人命關天。”
“人命?”申屠璃冷笑一聲,“他如今就是個廢人,你以為他還能活著踏出這裡?”
玉汝恆明白申屠璃言下之意,她是在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看來今夜對雲景行下毒乃是申屠尊一手策劃。
倘若是如此,那她偏要救雲景行,“公主殿下可否幫忙?”
申屠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無聲地嘆了口氣,將她手中的瓷瓶奪過,一面看著她,一面開啟,倒出兩粒藥丸,捏著雲景行的下顎,粗魯的塞了進去。
玉汝恆的雙手繞過他的後背,在他艱難吞嚥的時候,順著他的脊背輕撫著,以此讓他能夠順利地吞嚥下去。
申屠璃立在一側看著她如此細心的動作,冷哼一聲,隨即便坐在了一處的杌子上,“本公主怎沒見你對本公主如此細心過?”
玉汝恆知曉她素日雖然蠻橫刁鑽,可是,心性不壞,不過是有些公主脾氣罷了。
她難得對申屠璃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公主殿下背後的傷勢可好些了?”
“看來本公主是沾了雲景行的光。”申屠璃冷冷地盯著她,得理不饒人地應道,只是那唇瓣卻正在微微上揚。
雲景行服下藥丸,逐漸地放鬆下來,抱著她的手臂也漸漸地鬆開,玉汝恆從他的懷中退出,扶著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抬手覆上那溝壑不平的額頭,看來適才在占星臺所中的毒已解,她鬆了口氣,臉上也染了一抹欣慰地笑意。
申屠璃見他雲景行的關心顯然已經超過了主子與奴才之間的親近,她心中適才壓下的火焰騰地又冒了上來,猛地站起身來便行至她的跟前,“他死不了,不過,你可是在找死。”
玉汝恆隨即站起身來,躬身立在申屠璃的身側,“公主殿下,奴才恭送您回宮。”
申屠璃垂眸盯著玉汝恆,抬手拽著她的手臂,“這麼急趕本公主離開,難道是怕本公主打擾你二人的好事?”
玉汝恆低頭看著她握著自個手臂的手,從容地向後退了半步,試圖要將她的手抽開,可是,申屠璃似乎不願就此放手,緊緊地拽著她的手臂,“你跟他到底是何關係?”
“並無關係。”玉汝恆如實回道。
“那你為何要對他那般的好?”申屠璃不解地問道。
玉汝恆抬眸迎上申屠璃審視地目光,平淡地啟唇,“公主殿下為何要對奴才這般好?”
申屠璃被問住了,此刻,時間放佛靜止,她只是怔怔地盯著玉汝恆,良久之後,才將拽著玉汝恆手臂的手鬆開,轉過身去,“本公主也不知道,大概是……只想對你好。”
玉汝恆微微一怔,這樣的話,讓她竟然無法辯駁,她只是安靜地立在原地,不發一言。
申屠璃深吸了口氣,將臉上那複雜惆悵的情緒收斂,再次轉身看著她,“那你呢?”
“她會讓奴才想起一位故人。”玉汝恆直言回道,這是她第一次毫無遮掩自個的情緒,對申屠璃說過的最真誠的話。
申屠璃的心卻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痛得她眼角酸澀,她吸了吸鼻子,“那位故人是你所愛之人?”
“親人。”玉汝恆恢復了以往的神色,抬眸看著她,“公主殿下如今待在奴才這處必定會惹來非議,倘若再加上適才在占星臺偏房之事,怕是有損公主殿下的聲譽,奴才這便讓富春恭送您回宮。”
申屠璃聽著她的話,揚唇笑問道,“你是在關心本公主?”
“公主殿下還請回宮。”玉汝恆並未應答,而是低聲開口。
申屠璃突然心情極好,眉開眼笑地提著裙襬轉身,翩然又重新坐回杌子上,抬眸看了一眼一旁跪著的富春,“本公主乏了,走不動,還不給本公主上茶。”
“奴才這便去。”富春自然感應到了申屠璃看了他一眼的眸光,垂首應道,便起身躬身向外走去。
“本公主要小玉子素日喜歡的。”申屠璃見富春離開,還不忘加上一句。
玉汝恆見她如此,也不再勉強,她知曉申屠尊必定會在壽誕結束之後,前來找她算賬,可是,如今她卻顧不得那麼多。
她隨即俯身看著雲景行十指凝固地血,適才他抱著自個的時候,她的官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