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離上前拍著申屠凌的肩膀,“是我死纏爛打。”
“你讓我靜靜。”申屠凌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低聲道,他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
司徒墨離勾唇一笑,“我都不介意,你何必如此介懷?”
“你當真不介意?”申屠凌冷笑一聲,“我看最介意的便是你。”
司徒墨離挑眉不置可否,他是介意的要死,可是,卻從來表現在面上,更重要的是,玉汝恆最先接受的是申屠凌而不是他,他即便介意那又能改變什麼?如今,玉汝恆已經做了讓步,接受了他,他現今只想做的就是鞏固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至於這介意一事,以後再說。
“知我者申屠凌也。”司徒墨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接著看向申屠凌,“她能夠接受你,接受我,我卻不想她再接受別人。”
申屠凌冷哼一聲,“看來你還是小看了小玉子的魅力。”
“不是小看,而是她身邊潛在的危險太多。”司徒墨離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怎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想要將她佔為己有的。
申屠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不過,你最好不要忘記了,小玉子心中始終裝著一個人,那個人比起你我都要重要,倘若那個人出現,他說一句話,你我都得滾蛋。”
司徒墨離知道申屠凌這話是有些危言聳聽,不過,卻是至關重要的,“所以,你我如今不是要你死我鬥,可是要在她心中加重分量不是嗎?”
申屠凌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之所以知道,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努力,可是誰知道半路插進來了一個司徒墨離,他驀然轉身,“與虎謀皮,我可不想到時候被捷足先登。”
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離開,不過是勾唇一笑,誰是虎還不一定呢,申屠凌好說,如今最頭疼的是雲景行,還有小玉子為了雲景行還要去一趟南風國,到時候定然會碰上季無情,那個人可不是好對付的,想及此,不免有些頭疼,他抬眸看著遠方,深吸了口氣,感嘆了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古嬤嬤跟在申屠凌的身後,見他神情依舊落寞,不過還帶著幾分的愁緒,不似適才那般的心傷,她實在是有些不懂,上前一步,“王爺,您當真要跟旁人共侍一人?”
申屠凌停下腳步側眸看向古嬤嬤,“這個詞聽著甚是新穎。”
“老奴覺得太過於委屈王爺了。”古嬤嬤心疼不已,她家王爺青年才俊,風姿卓然,更是戰神,這樣的人,值得配上世間任何的女子,怎得偏偏喜歡上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呢?那個玉汝恆有什麼好,除了一張禍國殃民的皮囊,心思深沉,城府極深,而且,隨時還有危險,這樣的人,古嬤嬤不喜歡,極不喜歡。
申屠凌繼續上前走著,“古嬤嬤,你可曾為一個人心動過?”
古嬤嬤停頓了片刻,心動?她自幼便陪在老祖宗的身邊,後來便是服侍申屠凌,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申屠凌的身上,從來不曾對任何人心動過,她沉默了,不知如何回答。
申屠凌抬眸看著月淡星疏,那不染而赤的朱唇輕啟,“只有我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司徒墨離回到屋內,便看見玉汝恆已經沉沉地睡去,他心情極好地緩步行至床榻旁,輕輕地坐下,斜靠在一旁安靜地凝視著她,白璧無瑕的容顏,俊美絕美的臉龐,眉清目秀,紅唇嬌豔欲滴,只是那眉宇間隱約藏著揮散不去的戾氣,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凌厲之氣,這樣的她怎能不令人著迷呢?他小心地傾身向前,躺在她的身旁將她攬入懷中,玉汝恆尋到一個舒適地位置,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明兒個再找你算賬。”
司徒墨離笑得甚是邪魅,聲音極輕,卻帶著幾分的愉悅,“好。”
翌日天亮,玉汝恆醒來時,司徒墨離還躺著,她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抬眸看著天色,便下了床榻,司徒墨離緩緩地睜開雙眸,聲音帶著幾分的惺忪,聽著極具磁性,“去申屠凌那處?”
“恩。”玉汝恆低聲應道,轉眸看著他,“你要是累了便多歇會。”
“好。”司徒墨離點頭應道,很顯然,即便他不想歇著如今也是不能跟著她前去的。
玉汝恆行至宮殿的時候,申屠凌一整夜都站在殿外,此刻依舊仰頭出神地望著天際,神色有些黯然,他回眸正好看見她踏著晨曦而來,說不盡的風華無限,每靠近一步,都牽動著他的心。
玉汝恆抬步上前行至他的面前,握著他冰涼的手,“就知道你會如此。”
申屠凌卻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