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立在不遠處,待早朝之後,申屠尊抬步走出之後,她便垂首亦步亦趨地跟著。
申屠尊刻意地走得很慢,直至站在她的身側,他那幽暗的雙眸閃過一抹探究,接著便又大步前往御龍宮。
待踏入御龍宮後,玉汝恆適才聽到他越過時的聲音,“跟朕進來。”
她低垂著頭隨著他入了寢宮,申屠尊微微抬手,翩然落座,雙眸凌厲地直視著她。
玉汝恆跪在地上,“皇上有何旨意?”
申屠尊正襟危坐,抬手將九旒冕脫下放在一側,冷若冰霜的容顏閃過一抹冷然,“前朝是何等威儀之地,你與季無情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苟且之事,該當何罪?”
玉汝恆不緊不慢地回道,“奴才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申屠尊冷哼一聲,起身行至她的面前,俯身盯著她,“你如今是朕的人,最好安分守己,倘若再讓朕看到你與何人如此親近,朕便殺無赦。”
玉汝恆薄唇劃過一抹冷笑,“皇上當真看上奴才了?”
申屠尊深邃的雙眸幽深不已,“你是在挑戰朕的耐心?”
“那依著皇上所言,奴才與季督主有染,故而您才對他動手的?奴才與昌隆帝姬過往甚密,您才將她遠嫁大遠國?”玉汝恆抬眸迎上申屠尊冷冽的寒光,不卑不亢地問道。
申屠尊涼薄的唇微勾,勾起她的下顎,緩緩地湊近,“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玉汝恆不可否認地盯著他,“難道不是?”
申屠尊漸漸地逼近,“你對季無情更滿意,還是對昌隆帝姬更有情?”
玉汝恆眸光微動,不過是淡然一笑,“奴才不過是一個閹人,皇上覺得奴才會對誰有情有意?”
申屠尊冷峻的容顏近在咫尺,他認真地盯著她的雙眸,“朕不介意。”
玉汝恆覺得申屠尊越發地讓他看不透,不過,她清楚,現在他說得全是鬼話。
她不露痕跡地收回視線,“奴才介意。”
申屠尊鬆開她的下顎,肅然起身,端坐在軟榻上,“小玉子,有些心思最好不要亂動,安分守己才會活得長久。”
玉汝恆恭敬地一禮,“奴才謹遵教誨。”
“退下吧。”申屠尊不再看她,起身便向寢室走去。
玉汝恆垂首退出御龍宮,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天色,明明是豔陽高照,可是她卻覺得天寒地凍,申屠尊當真是知道了什麼?他究竟對她瞭解了多少呢?
她轉身淡然地回了都知監,可是卻在半路的時候,前往玉粹宮。
今日早朝之後,昌隆帝姬遠嫁大遠國的旨意亦是昭告天下,她不得不嫁。
玉汝恆走得不緊不慢,她覺得自個有必要去看看申屠璃,想著入宮這些時日,申屠璃對於她的種種,即便她對申屠璃存著的情感只是介於熟悉人的程度。
申屠璃躺在方榻上,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抹胸長裙,披著白紗大袖衫,髮髻不似以往那般莊重,不過是鬆鬆散散地挽了一個飛雲髻,碧玉簪斜插入鬢,一手撐在軟墊上,一手無聊地把玩著挽袖,看起來多了幾分的嬌媚與俏皮。
她未料到玉汝恆會前來,不過是嘟著嘴角冷哼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玉汝恆垂首入了宮殿,殿門自動合起,如今宮殿內只剩下她與申屠璃。
申屠璃並未起身,她側躺在方榻上,一張薄毯蓋在腰身以下,勾勒出她妖嬈的身段,顯得玲瓏有致,亦是帶著幾分迷離的魅惑。
眼前的帷幔微微晃動著,不遠處的檀香散發著嫋嫋的香氣,寂靜的宮殿,她只是這樣安靜地看著玉汝恆,彼此之間沒有話語,似乎都是在等誰先開口。
短暫的沉寂之後,申屠璃輕啟紅唇,柔聲問道,“小恆子,本公主姿容如何?”
“回稟公主,您才德兼備、溫恭嫻熟、儀態萬千,實乃公主之典範。”實則囂張跋扈、蛇蠍心腸、陰險狡詐,實乃變態中的極品。
“既然本公主如此之好,那小恆子便收了本公主吧。”申屠璃對於玉汝恆對她如此高的評價,心中溢滿了喜悅,她俏麗的容顏染上一抹紅霞,越發地明豔動人。
“奴才無福……消受。”她一個“公公”收個公主能做什麼?公主當真變態!
申屠璃慢悠悠地從方榻上起身,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玉指素臂將飄渺的帷幔掀開,緩步行至她的面前,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小玉子,你可知本公主過幾日便要走了,也許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此次一別,你我怕是再無相見之日,難道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