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汝恆點頭應道。
申屠凌一頓,放下手中的硃筆,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你要跟本王回京?”
玉汝恆眉目間染上了一層暖色,更襯得她俊美無暇的容顏絕美動人,“王爺明日便要帶我回京,一路舟車勞頓,依著王爺如今的這幅身子,怕是撐不到回京。”
玉汝恆見他如此專注,時光流轉,她想起自己曾經也是如此端坐在書案旁,每日都甚是忙碌,而他也總是站在自己的身旁,低聲地說著許多的話。
申屠凌不過是微微應了一聲,“先放著。”
她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異樣,抬步上前行至他的身側,側眸看了一眼還未動過的參湯,雙手遞給他,“這參湯是要趁熱喝。”
暖陽透過直欞窗打在他的身上,書案上放著的摺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依舊戴著面目猙獰的面具,一手執著硃筆,一手放在唇邊,偶爾地咳一聲,如此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的肅穆,越發的俊朗。
玉汝恆也不在意,而是在稟報之後,抬步入了寢室,便看見申屠凌已經起身,正端坐在書案旁處理公務。
玉汝恆一早便去了申屠凌的宮殿,古嬤嬤候在殿外,抬眸看著玉汝恆,顯然有些不樂意。
斐然垂首立在一旁,抬眸看著秦玉痕又盯著那芙蓉花發呆,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殿下何時也變得口是心非起來?
“如今得到的訊息,她剛到邊關。”斐然垂首應道,“算著日子,她應當離開了。”
“是否有關,日後便知曉。”秦玉痕轉身看著斐然,“她如今可是離開了大驪國?”
斐然點頭,“如此說來,這玉汝恆與大冶國當真有關係。”
“那宮婢臨死前,小玉子在場,她看見小玉子的眼神發亮,倘若不是熟悉,又怎會在臨死前對著她放聲大笑?”秦玉痕當初看到時,便有所懷疑,後來將所有的事情聯想在一起,便有了如此的揣測。
“是什麼?”斐然當初並不在,如今聽著秦玉痕如此說,亦是覺得這其中暗藏著的殺機當真是兇險萬分。
“死了。”秦玉痕低聲道,“本殿下之所以將小玉子與大冶國牽扯上關係,亦是在這處找到發現了不同。”
“那名宮婢呢?”斐然依舊問著適才的問題。
“人心難測。”秦玉痕低聲道,“故而,看透了人心,才是致勝的關鍵,而黎嫣棋錯一招,最關鍵的就是還未真正地看透人心。”
“屬下明白了,怪不得黎緋會忽然進入京城。”斐然看向秦玉痕,不由得心生佩服,“殿下當真是看透了一切。”
“申屠尊想要借刀殺人,必定需要找到一把鋒利無比的刀,這把刀便是大冶國餘孽。”秦玉痕慢悠悠地說道。
“那出賣黎嫣的宮婢是誰?”斐然總覺的這話中別有深意。
“表面看是如此。”秦玉痕笑得甚是鬼魅,“至於她真正為誰賣命,日後便知曉。”
“屬下明白了,她愛上了雲霄陽。”斐然低聲回道。
秦玉痕勾唇一笑,“黎緋起先是想取而代之,只是後來,她動了情。”
“這黎緋即便想當上女帝,直接將黎嫣殺了不就成了,為何非要弄得大冶國覆滅呢?”斐然忽然明白了何為最毒婦人心。
“大冶國有明暗兩個皇帝,看似有很多的問題,不過,卻能夠極好地控制權利,而且,更能有效地解決問題,只可惜,竟然讓一名女子當暗帝,引起了朝堂中大臣的不滿,好在黎嫣手段毒辣,處事狠絕,這些年來亦是將大冶國隱藏與暗中的毒瘤連根拔起,朝堂也算得上是上下一心,對她也算的上是敬畏。”秦玉痕繼續盯著那芙蓉花,不緊不慢地說道,“黎嫣身為長公主,卻成為了亙古第一的女帝,雖不是端坐於龍椅之上的,卻也是掌握著大冶國生殺大權的帝王,而此事卻引來了一向具有野心的二公主黎緋的不滿,她暗中拉攏對黎嫣不滿的朝臣,又假借雲霄陽之手,與申屠尊暗中聯合,即便如此,黎嫣也與申屠尊不相上下,只可惜,她未料到自個最信任的宮婢竟然是黎緋的人,亦是將她的計劃悄悄地傳遞給了黎緋,而黎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殿下適才的話只說了一半。”斐然不與他爭辯,不過是將話題拉了回來。
秦玉痕勾唇一笑,將掌心攤開,花瓣自他的掌心飄落,他低聲道,“誰說本殿下睹物思人了?”
斐然見他如此,低聲道,“殿下,您是在睹物思人?”
“申屠尊利用大遠國雲霄陽與雲景行的皇位爭鬥,將雲景行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