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秀眉微挑,接著道,“那皇上是現在要驗嗎?”
申屠尊抬眸看著她,“自然是要驗的。”
“奴才遵旨。”玉汝恆說著當真解開了長褲的細帶,綢緞的長褲滑落垂地,她長著一雙修長的雙腿,她一手將裡衣掀開,一手便要解褻褲的錦帶,“奴才身為掌印太監,自然是要以身作則,故而,適才奴才先回了一趟司禮監,親自驗明正身了一次,許是歲數小,當初入宮時並未淨乾淨,奴才適才便又親自操刀淨了一次,如今怕是還滲著血,皇上當真要看,奴才自然遵從,只是怕驚了聖駕。”
申屠尊冷寒的雙眸始終盯著她,見她要當真已經解開了褻褲的錦帶,而褻褲上的確沾染著血跡,他劍眉微蹙,顯然在思忖著要不要。
而玉汝恆則是立在原地,她一早便想到了應對之策,如今,就看申屠尊要如何打算。
申屠尊抬眸看了一眼她,突然上前,將她抱了起來,玉汝恆雙腳一空,便跌入了他寬厚的懷抱中。
申屠尊垂眸盯著她看了半晌,轉身,便將她放在了軟榻上,“如此看不是更清楚?”
玉汝恆嘴角一勾,接著便又要解開,卻看見褻褲上滲出了越來越多的血跡,他眸光冷凝,轉身冷聲道,“還不穿好!”
玉汝恆嘴角一勾,不動聲色地恭敬應道,“是。”
說罷便下了軟榻,重新穿戴整齊,弓著身子,額頭上亦是噙出了一層薄汗,立在軟榻上不動。
申屠尊轉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去吧。”
“是。”玉汝恆知曉申屠尊自然不會真的要看,不過是要加以試探罷了,她乖順地應道,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幽暗。
玉汝恆抬步踏出了御龍宮,便想起那男子臨死是塞給她的紙條,面容淡淡,便抬步前往東宮樂趣園。
宮內出了蘭妃的事情之後,彷彿沉寂了不少,整個後宮之中陷入了陰霾之中。
皇上依舊住在御龍宮,對後宮之事再未有任何的詢問與關心,顯然,他對後宮之事不放在心上。
玉汝恆不知不覺便去了雲景行的寢宮,當步入宮殿之後,雲景行依舊長身玉立在窗邊,若有所思。
待聽到聲音,他慢慢地轉身,便看見她已然換了一身行頭,整個人驀然間多了幾分的肅穆。
他遮擋在面紗下的容顏透著淡淡的笑意,“恭喜。”
玉汝恆緩步行至他的身側,與他一同站在窗外面,亦是透過紗窗看著遠方,不過是白茫茫一片。
“恭喜什麼?”玉汝恆溫和地問道。
雲景行淡淡地啟唇,“如今你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印太監,玉督主。”
玉汝恆勾唇一笑,“那是應該恭喜。”
雲景行見她今日好似不同往日那般與他親近,反而帶著淡淡的疏離,這樣的感覺,讓他沉寂的心閃過一絲的不適。
“我要離開了。”雲景行溫聲開口,那語氣似是在說著旁人的事情。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你等的人可等到了?”
“他不會來了。”雲景行悽然一笑,卻帶著幾分的豁達淡漠,“其實一早我就知道他不會來。”
“景帝等的那個人很重要嗎?”玉汝恆不禁問道。
“很重要。”雲景行微微轉身,看著她,“我能叫你恆兒嗎?”
玉汝恆抬眸對上他不帶著一絲雜質的雙眸,“好。”
“恆兒,我可否問你一件事?”雲景行與她保持著應該有的距離,只是那雙眸子卻一順不順地盯著她。
玉汝恆微微點頭,“景帝但說無妨。”
“你與那雪豹為何那般親近?”雲景行的聲音透著幾分的不解,還有期待。
玉汝恆微微一頓,盯著他看了半晌,“緣分。”
“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要隨我一起離開?如今可還願意?”雲景行的聲音總是很平靜,透著虛無的飄渺之氣。
玉汝恆看著他,“景帝何時動身?”
“你可還有事情要辦?”雲景行見她如此問,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有。”玉汝恆低聲道,“快則一月,多則兩月。”
“那我等你。”雲景行此時就像是一個遊魂野鬼,只是想要拼命地抓住這僅存的溫暖。
玉汝恆見他如此回答,不由得一笑,“好。”
“我離開,倘若不是回大遠國,你還願意跟我走嗎?”雲景行不禁問道,他很清楚,她有著自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