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人士，絕對無法輕易答上！

看著這廝略帶笑意的面容和那兩撇考究的小鬍子，陸鴻暗豎了一番中指，至於旁邊看熱鬧的湯文進，陸鴻很很想在這廝屁股上來兩腳，不過，這兩個傢伙看起來似乎都頗有些利用價值，那咱就不妨展露下務必淵博的知識……

不過，這說話可是大有技巧，你丫像老師似的向咱提問，這怎麼可以，明明是我在教導你嘛，他腹中嘿嘿一笑，開口問道：“蔡都司，想來你精於魚雷發射，不知道，你對於黑頭魚雷百米的最佳發射距離，是否感到太短了？黑頭魚雷若是在500米的極限距離上發射，你能否確定這條該死的魚雷會跑到什麼方位嘛？”

陸鴻這話直指這時代魚雷的短板，頓時讓剛才還有意試探他的蔡廷幹神色立刻嚴肅起來了，沉思了片刻後立刻搖搖頭，“陸公子看來確實通曉這魚雷戰術……但不知你能否解決黑頭魚雷這兩個要命的問題！”

陸鴻自然明白這時代魚雷技術上的問題，魚雷出現了快30年，直到白頭魚雷、黑頭魚雷的出現，才使得這種水中武器真正的實戰化，但是，戰爭武器永遠是矛與盾的互相升級，如今，隨著機關炮、速射炮的出現，需要迫近到120米距離才能有靠譜準頭的魚雷，使得作戰效能越來越差。

而這其中很大的原因在於魚雷直線導航的困難和深淺機難以穩定工作有關，北洋水師裝備的14寸黑頭魚雷相比英國皇家海軍購置最多的白頭魚雷有了一些改善，不過，這時代的黑頭、白頭魚雷用的都是壓縮空氣驅動發動機提供動力，空氣從壓縮缸筒中排出去產生動能。

很明顯的問題，那就是壓縮氣筒會迅速變輕，所以，這導致了這時代魚雷的一個嚴重問題，發射後頭重腳輕的問題會在發射後表現的很明顯，雖然有深淺機控制，但不可避免的是，稍長距離的發射，這種威力強大武器就有著完全無法琢磨的突擊軌跡！

所以，最大射程500米的黑頭魚雷，建議的發射距離僅為百米，要取得不錯的命中，那得迫近到50米以內，而以這時代皇家海軍對於速射炮和機關炮的命中計算，1500米的火炮命中率為10％，而抵近到500米的時候，命中已經高達80％，低於400米的距離上，戰艦每輪火力的命中已經達到100％，這種情況下，要駕駛木製無防護的魚雷艇突進到100米的距離上攻擊敵人，幾乎已經跟送死無異！

而恰恰在魚雷導航上，美國人制造的豪威爾魚雷卻擁有一個十分簡潔的裝置，魚雷中橫置了一個飛輪軸，可以將偏轉扭距傳遞到雷體上，使魚雷航向發生偏轉，而另外一個一個橫置的擺錘探測到這種偏向後直接驅動方向舵偏轉產生一個恰當的糾偏力矩，糾正魚雷的偏轉，以陸鴻所瞭解的物理知識，這實際上是陀螺儀基本原理的應用。

但對於陀螺儀未曾出現的時代，擁有這一優勢的豪威爾魚雷在過去20年中，一直白頭魚雷無法打進美國市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豪威爾魚雷的直線導航距離長達600米以上，這已經接近魚雷的最大射程……

不過，蔡廷幹要陸鴻解決這個問題，雖然陸鴻瞭解陀螺儀的基本原理，甚至可以畫出示意圖，但要改裝黑頭魚雷，這還真是個極有挑戰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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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進京

幾人站在徐壽昌府門前談的興致勃勃，陸鴻雖然不可能現在就解決黑頭魚雷的這些問題，但是，他對於黑頭魚雷與豪威爾魚雷一些原理上的解釋，可謂是精闢至極，而且對這其中原因的分析也是絲絲入理，蔡廷幹早以放下了來時的架子，仔細請教起問題來了。

作為北洋水師左翼魚雷艇的指揮官，蔡廷幹對於那些個軍中的貓膩他自然深有了解，水師幾番迎接朝堂大員的打靶訓練，為確保成功，靶船都做好了手腳，為那些大員們看的就是靶船驚天動地的爆炸，事實上，那都是預先佈置的炸藥。

真正實戰起來，即便是那些個速射極快的哈乞開斯機關炮都能把木殼魚雷艇打的雞飛狗跳，而若是中了開花彈，原本噸位就不大的魚雷艇完全可能一下子就沉了，對此，他到是與陸鴻的觀點一致，這種格局下，魚雷艇要以打夜戰為主，夜色才是魚雷艇封喉一劍的最佳掩護，不過……這說起來容易，戰時絕對是困難的。

討論一番之後，湯文進顯然也是談興頗濃，拉著陸鴻準備去旁邊的酒樓邊座邊談……而就在他們離開之時，黃體芳、張佩綸二人正巧從府內出來，遠遠看到陸鴻和一群穿著五雲服的北洋水師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