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退步了?
的確,如今的中國物質是豐富了,商店裡的商品多得你買都買不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好像是進步了。但是想想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那段時間,雖然物質不像現在這樣豐富,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溫飽無憂,很少有人會為生計發愁;那時候雖然沒有現在的高樓大廈和滿大街跑的汽車,可是人人都是開心快樂,天氣熱的時候沒有空調,大家就鋪涼蓆到家門口睡,出門從來不說鎖門。沒有可樂雪碧,大家也有健力寶飲料喝。如今倒好像回到了舊社會,越來越多的人要為生存而打拼,這種還要為一日三餐發愁的人群在如今的一些大城市裡是越來越多了,發財的人雖然也不少,不過話說來很簡單,但真正想賺錢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改革開放近三十年,的確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了,可是這其中靠正當手段致富的恐怕不到百分之十,“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句古話放到今天依然是至理格言。
“凌總,你要去哪裡?”柳曉婷剛剛從下面打了快餐上來,就看凌軒帶著黃曉音從辦公室出來,好奇的問道。
凌軒道:“我要出去一下,你把快餐給其他人吃吧。”
柳曉婷道:“你要去哪裡?”
凌軒道:“曉音家裡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的。”
“哦!”柳曉婷應了一聲,打量了一下黃曉音,似乎明白了什麼,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也沒有繼續的追問。
唐詩贏聽到凌軒要外出,顧不上吃午餐跟著出來。
鑑於昨天晚上唐詩贏也知道凌軒與黃曉音的關係,凌軒對她也不避諱,帶著黃曉音往外趕去。唐詩贏本想開自己的警車跟著,凌軒卻讓她坐自己的車一起。
趕到醫院的時候,黃曉音才發現自己母親已經出院了,一問醫生,醫生說也不太清楚,追問之下,才發現還沒有交醫藥費的。凌軒二話話不說,替黃曉音的母親把欠下醫院的醫藥費全部交了。
黃曉音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想媽媽一定是怕沒有錢交,先回家找錢去了。”
凌軒道:“那我們馬上回家。”
黃曉音道:“還是改天吧……”
凌軒道:“改天我就沒有空餘的時間了,還是現在去吧,順道我去銀行取錢給你們還債。”
“現在?!”黃曉音失聲的道。
凌軒點點頭的道:“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
黃曉音道:“四萬多,不到五萬。”
凌軒道:“那就先取五萬給你,讓你媽拿去還給人家,欠錢多不好。”
黃曉音點點頭,道:“我……也不知道媽在不在家裡?”
凌軒微笑的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黃曉音見凌軒主意以定,也不好阻攔他。
凌軒先到銀行取了五萬的現金出來,本想轉帳給黃曉音,但是想到她們還是要把錢拿還給親戚朋友,也就不管這麼多了。
黃曉音住在N市貧民窟一樣的方,租房那裡的小巷根本開不進車來。凌軒把車停在外邊,和柳曉婷徒步走進裡面。
“媽,媽……”黃曉音還沒有到家裡就大聲的叫喊,原來她們住的是一件小瓦房,如果不是親自過來,凌軒根本想象不到黃曉音跟母親住在這樣的環境。
“曉音,你怎麼回來了?!”黃曉音的母親聽到女兒的叫聲,連忙應聲的推開門來。
黃曉音聽到母親的回答,心裡一陣輕鬆,道:“媽,我帶了朋友來見你……”
“哦,快請進、快情進。”黃曉音的母親沈雪薇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忙不迭的將凌軒他們招呼進屋。
這是在一棟舊樓房的底層,母女倆就棲身在眼前這有限的空間裡,對於眼前的景象凌軒感到十分的詫異,很難想象她們母女在不到十平方米的環境裡如何生存。
一間才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裡擺了一張雙人床之後就剩下不了多少空間了,一個小衣櫃,一張小桌子、幾個凳子和塞在床底下的幾個箱子,就構成了所有的傢俱;至於燒火做飯都是靠擺在走廊的煤爐子來完成,而鍋碗瓢盆等餐具就擺在窗臺上。
凌軒就算回想二十年前兒時在天海鎮上的生活,也沒有眼前這樣的潦倒不堪。看到眼前的情景,凌軒彷彿只在八十年代的電視裡才見識過,心裡一酸,那種感覺讓他徹底的不自然起來,錢不是萬能,但是在現今社會,沒錢真的萬萬不能。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凌軒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黃曉音母女身上所揹負的沉重的生活壓力。
“媽。這是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