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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可能是住在蕭府時誰無意放在包袱裡,他問過附近幾家文房鋪,眾人都沒聽說過這本書,那麼這解釋只得一個,就是這本書寫出來不久。杜繹反覆思量,但見筆跡絹秀,不像來自男子,他考究和觀察過蔡世荃,此人傲氣不小,才華尋常。

此刻,杜繹手捧《白蛇傳》,“這本書是你放在我包袱裡的?”這和他以前見過的不同,一本書裡不僅有詩詞還有動人的故事情節,白素貞對許仙的一片痴情躍然於紙,青兒敢愛敢恨讓人敬佩,許仙的懦弱,法海的無情,以及白狀元孝心動天,都足可以深入人心。

雲羅一愣,她手頭是有一本,可上面修改之處頗多,還是花無雙動筆幫她重新抄寫了一份,她擱書的箱子裡還掛著大鎖呢,是不可能有人拿出來的。

外面,傳來花無雙的聲音:“是我放的。”二人扭頭,只見花無雙進了書房院門,一襲素雅的裝扮。

雲羅驚呼一聲“琴師”。

花無雙近了書房,“那日,我看先生和書僮不備,偷偷溜到這裡,把這本書與先生的書擱到一起。”那是杜先生決定離開那日的事。

雲羅問:“琴師為什麼要這麼做?”

杜繹去而復返,只怕多是為了這事。

花無雙看著一邊的羅孝。

杜繹示意羅孝退去。

花無雙吐了口氣,“杜先生可知雲五公子是誰?”

杜繹知道花無雙是雲羅的琴師,聽府裡的人說,花無雙待雲羅很好,幾乎是傾囊相授,從琴棋書畫再到歌舞音律,但凡花無雙會的,她都用心教雲羅,雲羅這一年多的書法進益不少。多是受益於琴師的促督與教誨。

杜繹的目光落在雲羅身上,這是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姑娘,但這樣的功底,杜繹不相信是她寫的。還是試探性地問:“你不會說是蕭初雲吧?”

“不錯,他就是蕭小姐。”花無雙抬起漂亮的下頜,神色裡頗是不滿地道:“先生教授小姐,整日讓她做什麼算術功課,你這是想誤了她的一身才華嗎?我這麼做,就是想告訴先生,我家小姐是神童,先生不可誤人子弟,更不可視她為尋常女子。無雙請求先生用心教誨我家小姐!”

她撩裙一拜,竟如同一個母親般的疼愛自己的孩子。那種望女為鳳的心切落到杜繹的眼裡,竟是道不出的慈愛與真切。

杜繹拿著《白蛇傳》,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驚問:“真是雲兒寫的?是雲兒寫的?”像在求證,像是不信。

花無雙道:“確實是蕭小姐所寫。她很認真的修改過,這一本是我手抄的。”

難怪這梅花小楷寫得如此清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連杜繹也不得不誇上“好字”,花無雙,她年輕時原就是名動江南的風塵才女,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與玉傾城並稱為“花玉雙豔”。

雲羅此刻跳著腳,“琴師,這是我們的秘密。”怎麼可以說出去。

花無雙著實不喜歡杜繹讓雲羅做那些沒完沒了的算術題,她覺得杜繹應該真心真意的教授雲羅,就如她一樣,使她當最心愛的孩子。當自己才藝的傳承,甚至希望雲羅可以青出於藍,唯有這樣,才不辜負她教授雲羅一場。

花無雙揚起頭“雲兒”,第一次這樣喚雲羅。卻是這樣的親切而情感流露,“我知道沒事先與你商量,你也許會生氣。可是雲兒,我不想你被學廢了,明明你在詩詞文學上可以有更大的進步,為什麼要去做奇奇怪怪的算術題,而這些還是許多鴻學大儒都計算不清的《玄門算經》。一個不慎,你就可能變得瘋癲痴傻,我絕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

杜繹“你……”了一聲。

花無雙厲聲道:“我不管你讓雲兒做這些算經的真實用意,但我不許傷害到雲兒。”她頓了片刻,“花無雙請求杜先生教授雲兒詩詞歌賦、歷史文學。”

雲羅忙道:“琴師誤會先生了,是我要學算術。先生也教過我詩詞文學……”

可這些日子,花無雙看到的是杜繹教雲羅算經,在讀書方面竟是給雲羅擱幾本書便不再過問了。她做這一切,就是想證明:雲羅在文學方向在有著極高的天賦。她著實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個難得一見的苗子被人所誤。

花無雙此刻不信,道:“雲兒如今會使算盤,會看賬目,對一個女子而言,已經足夠。”

杜繹一臉深思,雲羅在文學方面的造詣遠遠超乎他的預料,沒想這本小說竟是她寫的,通俗之中又有一分高雅,故事千迴百轉,情節感人肺腑,這是一通俗易懂的傳記,以白蛇與許仙的愛情故事為主,而裡面的人物個個鮮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