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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杜繹頗是意外,他只知空慧是一代高僧,沒想還有別的絕技,“大和尚也會算術?”

雲羅道:“大師對此頗感興趣,借過《算術小軋》。”

杜繹微微笑著,“今兒為師教你新算術,你若不懂自可問我,不得去問空慧,可記下了?”

為什麼不讓她問空慧?

這著實太奇怪了!

接下來數日,杜繹便開始教了雲羅一長串奇怪的計算方式,有很多種變化,面上瞧著似沒有變化,實則變化多端,當她認真計算的時候,杜繹則扒在桌上睡大覺。

阿翠一進院門,繡桃和阿碧就奔了過來,問:“今兒杜先生教的是什麼?”

“是算術,奴婢瞧不懂,他催著小姐算。小姐算了一遍,他說錯了。小姐又重算了一遍,答案是一樣,他才沒再說了。他也太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

繡桃歪著頭。

花無雙從屋裡出來,輕聲道:“聽你們說了幾日,我怎覺著這杜先生不像是在教小姐,倒更像是在讓小姐幫他做功課。”

雲羅驚呼一聲,“花師傅這話什麼意思?”

花無雙道:“小姐可還記得那些演算法,示範給我瞧瞧。”

雲羅知她見多識廣,取了碳筆,會在花廳裡又示範了一遍。

花無雙瞧了一陣,驚呼一聲:“除了小姐寫的古怪數字,旁的都很像……”

像什麼?

她歪頭細看,瞧來瞧去,腦子裡電光火石一般。“這是玄門算經!”

這是什麼,雲羅聞所未聞,她願意學,是因為覺得這個挺有挑戰性。而且還有趣,誰讓她把學習當難題,而攻克難題是她最大的興趣。“玄門算經?”

花無雙又搖頭,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可《玄門算經》不是尋常人能夠學的,她仰頭望天,“空慧大師許能識得,小姐不妨請教他。”

繡桃道:“只怕不成。杜先生叮囑過小姐,說不懂問他。不許小姐請教空慧大師。”

花無雙早前不能肯定,這會子逾加肯定,道:“《玄門算經》是一本極稀罕之物,聽說泥菩薩之所以能窺視天機,便是精通《玄門算經》之故。這本算經包含了《玄門卜卦術》、《玄女心經》及所有玄門秘技的口訣與天機……”

雲羅一聽到《玄女心經》幾字,眉頭不由得一跳,她不就練過這心法口訣的前三層,她聽空慧說過,此心經共有九層,意喻九天玄女,而練到九層的除了玄門的創派宗師的孿生妹妹。數百年來再無第二人。

花無雙道:“京城、洛陽一帶,也有人得到過《玄門算經》,可從來沒人算明白過,此算經變幻莫測,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宮,更有甚者因此走火入魔的、瘋癲無狀的、痴呆傻掉的。”

雲羅擺手道:“若真如此。我都算了幾日,頭腦倒越發清明瞭。我看一定是旁的算術,先生見我對算術感興趣,故意要教我的,讀書識字上。而今連花師傅都說我會的字不少了。”

阿碧站在院中稟道:“小姐,荃少爺到府中了,正前往南院見春姨娘。聽同來的書僮說,要在我們府裡住些日子。”

次日,杜繹正在給雲羅授課,蔡世荃靜默無聲地進了書房,在一邊的桌案上坐下,很是認真地聽杜繹講詩詞文章。

雲羅只當他是來找自己的,待授課結束,蔡世荃走近杜繹,抱拳一揖道:“學生蔡世荃拜見先生。”

杜繹錯愕,“先生?”審視著這個半大的孩子,約莫十二三歲的所紀,濃眉大眼,然那眼中卻含著不服輸的戾氣,更有一種勢在必得的固執,“我何時收你為先生?”

“世荃聽過先生一堂課,可不就是先生的學生了?”

要逼他收蔡世荃為學生?這不可能。

杜繹勾唇指著阿翠:“這丫頭也曾陪讀小姐在側,照你的話說,她也是老夫的學生?”

蔡世荃在杜繹眼裡與繡桃是一樣的,他們都陪讀。

蔡世荃道:“堂堂世家公子,豈能與下賤奴婢相提並論。”

“在老夫眼裡無分別。”

蔡世荃指著雲羅,“那她呢?”

“她是我的學生。”杜繹雙手負後,亦想考考他的才學,若蔡世荃才華過人,收為學生也無甚不妥,脫口道:“暑夏,東山雨西山晴,西山雨東山晴,瞬息可變。”

這是上聯,要蔡世荃答出下聯。

雲羅垂眸細想下聯。

蔡世荃之前的傲氣一掃而去,面上時紅時白,

“寒冬,天上雪地上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