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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也改作了一月一封。

來人是蕭眾望與蔡氏的心腹:“回小姐話,伯爵爺身子康健,太太甚好。府裡的事多,太太得照顧好四小姐、四爺、七爺,還得打理內宅。”

她又問了蕭家二房一家的事。

來人道:“二老爺做了京城李縣的知縣老爺,二太太和大爺、二爺、小姐們都好,八月時二房的周姨娘為二老爺添了位小姐。只是……”他搖頭輕嘆了一聲。

一邊坐陪的春姨娘追問道:“只是怎樣了?”

來人回道:“許是周姨娘懷著時吃得太好,腹大難產,孩子是平安順遂的出生了,周姨娘的身子卻毀了,往後再不能服侍二老爺。”

春姨娘心下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只怕周姨娘是傷了女人的根本。她在來江南前就看到二房的二太太、梅姨娘交好,梅姨娘面上敬著二太太。那是因為二太太能護她,而蕭眾敬眼裡只看到周姨娘。梅姨娘面上瞧著好,心裡如何想的卻令人尋味。

周姨娘恃寵而嬌,這在內宅便是犯了大忌。二太太和梅姨娘是早她進門的,而周姨娘早前嫁過人,府中上下俱是知曉的。她這樣一來,二太太與梅姨娘都容她不得。

只怕,周姨娘的難產也她們都脫不了干係。

她們沒把人弄死,卻直接毀了她的身子。失寵的冬姨娘還有復寵的希望,而周姨娘卻是復寵都不能。但她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她亦生了一子一女。

來人輕聲道:“周姨娘因病著,疏於照顧六爺,不想六爺因染上風寒竟一病沒了。”

因著蕭元祿與春姨娘的蕭元武相差不大,她不由得驚呼一聲:“沒了?”

來人道:“周姨娘只顧著自個傷心了,又加上二老爺去了梅姨娘屋裡,六爺就沒了。為這事,二老爺沒少發火,早前二太太就說要把六爺寄在她名下,可週姨娘要死要活說什麼也不同意,小的來時,聽說周姨娘越發病得重了。二老爺正和二太太吵嚷著要新納一房侍妾……”

風流的男人,永遠改不了本性。

周姨娘也好,冬姨娘也罷,對於蕭眾望兄弟來說,女人永遠是附庸、是玩物。

雲羅低垂著頭,只聽著春姨娘與來人一問一答地說話。

春姨娘又問:“年前,我和老管家令人拾掇了五車節禮,伯爵爺和大太太可滿意。”

來人笑道:“伯爵爺直誇二小姐是個能幹聰敏的呢。”

春姨娘微愣,雖然是她幫忙拾掇的,可這些東西都是因為雲羅的緣故才有的。人家是嫡女,她永遠都是侍妾,勾唇一笑,心頭悲涼,什麼時候蕭眾望才能誇讚她一回,只要他誇了,她就會覺得歡欣。

雲羅問:“寧國公府的秦二小姐嫁到京城了?”

來人又輕嘆了一聲,直嘆得雲羅心裡七上八下的。

春姨娘追問著緣由。

“原是極好的,去年九月成的親,起初幾日王三公子倒是拿她當寶貝疼著,不知怎的,王三公子就看上了新奶奶屋裡的粗使丫頭,聽說是個叫鳴蟬的,三少奶奶自是不願意,王三公子不管不顧,強納了鳴蟬做四姨娘。這鳴蟬做了姨娘後竟比三少奶奶及其他姨娘還要得寵。

三少奶奶不過訓斥了四姨娘幾句,竟被她告了狀,王三公子狠狠地將三少奶奶給打罵了一頓。奴才離開京城前,夫人和二太太都去探望了,聽說三少奶奶只怕得三兩個月才能下床。王丞相聽說後重罰了三王公子,可這樣一來,他再不去三少奶奶屋裡,他還留下話,說往後再不找她,還說三少奶奶就會吃酸拈醋,連男人都服侍不好。”

只怕這喚作鳴蟬的粗使丫頭就是個不安分的。

花無雙聽過王三公子的惡名,這秦家又怎會不知?秦家為了自家前程富貴,拿定主意要犧牲秦氏罷了。

春姨娘心裡悶悶地想著自家剛滿幾月的女兒初真,待她大了,還得早早尋個好人家才好,哪怕是個小戶人家也成,只要她能做正妻嫡母、那女婿能善待於她。

然而,在這些事上,春姨娘身為侍妾卻替自己的一雙兒女做不了主,得看蕭眾望,更得看蔡氏的意思。

一番糾結,她的目光鎖定在一側坐在雲羅身上,她到底是嫡女,亦是蕭眾望看重的女兒,許與她處好了,待到將來能瞧在與初真、元武一處長大的情面上幫襯一二。

下人奉遞了一個小匣子,“這是伯爵爺、大太太令奴才捎給二小姐的。”

雲羅啟開一看,除了兩套頭面首飾便是幾張銀票,粗粗地看了一遍,笑著令繡桃收下。

下人又拿了一錦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