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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還會吹笛子,也對,她在他住的曙堂裡不是發現了一屋子的書,可見他也是個愛讀書的,只是不喜歡附庸風雅罷了。

慕容禎看著月洞門方向,“本世子怎麼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雲羅扭頭,憤憤地盯著他,“論陰謀,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比過了你去。”

慕容禎朗笑兩聲。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最會使陰謀的人。

夏候適的琴音空靈而優雅,慕容禧的舞蹈不俗,雙臂微張,轉著圓圈,衣袂飄飄,夏候適眸露痴情,慕容禧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無一物。

“你自個看看自己乾的好事。夏候適和禧郡主太不正常了。”

慕容禎脫口而出,“夫唱婦隨,一個彈琴,一個跳舞,甚好!”

“好個屁!”雲羅張口就來,聲音不高,可慕容禎覺得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雖然與慕容禕呆一處顯得如仙侶璧人一般,可那都不是真實的。“我敢打賭,到現在他們倆都沒圓房,究其原因,肯定是禧郡主還念著剛死的雲五。夏候適是喜歡禧郡主的,可禧郡主眼裡根本沒他,總是這樣淡淡的,這可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

慕容禎聽她一說,這才定睛細瞧。

夏候適笑眼微微,眸子裡有柔情,可慕容禧從不認真瞧他,即便目光相遇,慕容禧總是快速的移開,又或是用冰冷和陌生的眼神對視片刻,就像是在瞧一個陌路人,又像是在看一個自己厭惡的男人。

“這怨不得禧兒,誰讓夏候適不像個男人,都成親了,還由著禧兒來。”

雲羅扭頭憤憤地盯著,“個個都像你,不懂得尊重女人,你想幹什麼都由著你來?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

慕容禎也不生氣,反而覺得與她說話也是一件樂事,“你要是與阿禕成親,你不願意,他便……”

“他才不會,他對我又敬重又憐惜。”哪裡像這傢伙,整天的就會算計人,動不動就設個陷阱。

夏候適夫婦表演完了,鄭氏扭頭問五公子:“輪到我們了……”

鄭氏自詡名門嫡女,正想借了機會施展才華,可又不能跳舞,她剛懷了身孕,想著自己的詩畫還不錯,道:“夫君,不如我們作一幅畫,我繪畫,你來題詩。”

六公子不會寫詩作詞,但五公子卻是會的,雖不算出色,但也是中等之才。

鄭氏站起身道:“我們作畫題詩,下一位先表演。”

有丫頭移了桌案來。

鄭氏送的下一位正是雲羅,可這會兒慕容禕不在。

慕容禎道:“可不要耍賴,阿禕不在,你一個人忙活兒,如果想找人伴奏,不妨說一聲。”

雲羅問服侍的丫頭道:“府上可有彩綾。”

丫頭應:“有的。”欠身退去取彩綾。

雲羅喚了袁小蝶、海棠、水仙來,袁小蝶吹笛、海棠彈琴,水仙又拿了壎,等彩綾一到,她起身移到草坪上,清清嗓子,試著揮了彩綾,對三人道:“《紅豆曲》”。

袁小蝶起了音,海棠、水仙繼後。

雲羅用江南的軟儂小呼叫假音喝道:“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綠水悠悠……”(注:《紅樓夢》之《紅豆曲》)

頓時,場上的男女好奇地盯著,雲羅這舞水袖的工夫竟是一絕,如波似浪的翻滾著,一顰一笑,一個轉身都誘人雙眸,她一個張臂的飛揚,水袖縈天,似要化成白雲飛去。

奉應低聲道:“難怪世子對她念念不忘,確實是……”正要說後面的話,慕容禎一個眼色,嚇得她再不敢說,只移眸看著草坪上飛舞輕唱的雲羅。

江南小調最是嬌媚,就如江南水鄉的風景一樣旖旎醉人。

雲羅也轉圈,卻不知比之前慕容禧的旋轉不動,是她扭頭的頭部,每一圈點一樣,更快,更有節奏感,而手中的水袖飛揚起來,身上的鈴鐺傳出如細雨呢喃的聲響。

這首曲子原是要唱兩遍的,但云羅唱罷了一遍,就停了下來,說了句:“這真不是好活兒!累啊!”將手一揚,把水袖遞給了在側服侍的丫頭。

慕容禧不由得吃吃笑了起來,“聽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裡呀舒坦多了。什麼都被比下去,可我們幾個怎麼活。”

慕容禧在嫁給夏候適那天,得昌隆帝下旨封賞,從郡主位晉升為公主,封號為“禧”,大概是這一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