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一就是國慶了,你是打算回家,還是跟我一起去棋林市找我大姐玩?”對於國慶放假,路清河本來是要回家的。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家了,國慶剛也是學校放月假的時候,電腦培訓學校那邊二姐說現在很穩定,那些年齡參差不齊的學生們,也都還算是自覺。
讓路清河可以放心,唯一點不好的就是,大姐在說好的時間沒有回去,手機也關機好幾天了。所以,路清河便跟爸媽商量下,她去棋林市玩,順便看看大姐。
“我不回家,也不跟你一起過去了。我跟小胖子約好了,讓他幫我做補習。”賀微是問過謝子龍國慶要不要跟路清河去棋林市,小胖子的師傅不放人,他自然是陪不了路清河一起去棋林市。
賀微便把小胖子除去畫畫的時間,約給了自己做補習。
“嗯,我哥成績跟老四不相上下,他幫你做補習更是沒問題。一會,我找他說說,到時讓他給你的數理化做一些針對性的教學,你還別說,他的那一套可是比我講的還有用。”
路清河自然是承認小胖子的才學的,在他們班是從初中開始就是全班第一名,從未被動搖過,他們班還是尖子班之一。
不用說,成績也是厲害的,就是他現在長胖了,在班裡和老師眼裡都是‘好學生’的典型代表。
國慶放假的前一天下午,路清河和賀微,以及小胖子和老四,剛走到學校門口。張宏利跑了過來,拉住路清河:“路清河,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張宏利就把路清河拉到了一邊。
“清河,你幫小舅跟你爸爸說一說,借個幾萬塊錢給小舅,小舅的檳榔廠,只需要重新買回一批加工機器就可以了,只要把檳榔交給客戶的話,就不會有事了。只要我這邊事一成,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張宏利相當大氣且不要臉的說道。
路清河在從賀微那聽到張宏利這個小舅家的事後,特意去打聽了一下事情的原由。
其實,事情真的很簡單,就是張宏利不知在哪裡認識了一個從棋林市裡來的人,兩人有了合作意向。對方也真的從他這裡進了不少新鮮檳榔,賣得也很好。那個人,不僅自己賣,還介紹了自己的朋友給張宏利。
按說這都是好事,只是那個介紹過來的人不是要新鮮檳榔,而要的就甘草老果子檳榔。做老果子的檳榔得買機器呀,並不是自己隨手就能做的呀。張宏利就跑到安沙市省會看機器,是朋友介紹的。
張宏利到了安沙市都沒有看到機器盡陪著那個介紹機器的朋友喝酒。玩。女人。吃飯了,總之就是喝多了,被人哄著簽了買機器的合同,三臺只要了十八萬。張宏利在安沙市少了一個星期回到縣城等機器到,機器到後,張宏利一看直接傻眼了。
別人寄過來的機器都是殘廢品,根本就不能用。
他找人理論,結果別人拿著合同給他看,合同上明明白白的白紙黑字,寫著就是他確實花了十八萬,買了個殘次品。
難得路清河還說十八萬就能買三臺機器跟白撿的差不多,結果是些廢品。
這還不算完,更完的是,張宏利跟那位要甘果檳榔的客戶也是簽了合同,收了訂金,檳榔的數量的金額都不小,不能按時交貨,翻倍的賠償。張宏利沒辦法,先是找老婆牛麗這邊的家人幫忙借錢。
張宏利算是牛麗家上門女婿了,他們開的檳榔店到檳榔加工廠,算是賺了不少錢。有錢後的張宏利,心就大了也野了。在牛麗於1999年第三胎生的還是女兒後,就在外打起了‘生兒防老’的旗號,偷偷在外養起了女人,牛麗爸媽得知後一氣之下,把加工廠所有的流動資金都給扣住了。
這也就是張宏利急功利切的真正原因,自己手裡沒錢,自然是想著趕緊賺大錢。
老婆這邊借不到錢,只能找自己家了。比如找張一梅和路強這個姐姐和姐夫呀,可是因為張宏軍的事,綁架路清河後,張一梅對孃家早就沒敢再有那麼多的熱情,除了清源村的爸媽外,其他三個兄弟,張一梅都是一律不借錢的,只要一借錢,都必然寫借條,錢也不得超萬元。
張一梅不肯,張宏利就想到了,路強這個以前叫慣的窮鬼姐夫。
以前張宏利找了牛麗這個縣城的老婆,做起了生意檳榔生活。在清源村太過勢力,經常瞧不起這個,看上那個的,得罪了不少人。那些到他手裡拿檳榔的客戶,最多也就借個千塊,萬元的,再多也不會再借了。
加工檳榔的新機器,一臺至少十五萬。
湊來湊去,張宏利到現在也不到八萬,到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