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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記的賬本,一處錯誤都沒有,媽媽可是個從來沒有上過學的‘文盲’,能做得如此一手好賬,相當的不容易。

有時,路清河不知是該為媽媽感到高興呢,還是難過。

兩個小時後,媽媽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張一梅還在麻醉當中,人還沒有清醒過來。醫生說就是小腿骨折,是被三輪車給壓斷的,路強匆匆忙忙趕來,臉上的擔憂之色以及狼狽掩視不及。

對著路清河大聲吼道:“清河,你現在趕緊去學校考試,這裡我看著,快去。考試這麼重要的事,你也敢放棄,趕緊回學校。”

路強的怒吼,讓路清河和經元水都嚇愣了,前世路清河和爸爸吵架那麼兇,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吼自己,今生重生後,爸爸更是把路清河護到了骨子裡。媽媽都出事了,路清河怎麼可能會去考那破試?

還有一點就是路清河分不清,爸爸是因為擔心媽媽的傷呢,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去考試。不管是哪一種,只要爸爸肯來守著媽媽,路清河都會聽從爸爸的安排。路清河揹著書包走的時候,順便把經元水也給拉走了。

路清河下午出現在考場,丁振江什麼也沒說,反而細心的帶著她去了打亂後的考室。語文和品德在早上已經考過,數學和自然下午。路清河考完試直接跑去醫院,爸爸已經走了,媽媽也醒了。

“路清河,你為什麼不去考試?多管閒事!”張一梅蒼白的臉,眼神裡盡是恨意對著路清河說:“為什麼要打電話叫他來?”

為什麼要讓他來因為你把我罵一頓?

為什麼,要因為你的錯來怪罪我?

為什麼,我受這麼重的傷,沒有半句的安慰,沒有一句的關心?

而是憤怒?

張一梅哭了,默默的對上路清河那張臉:“路清河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給我滾,滾。”

張蘭提著保溫桶進來,也把路清河推了出去:“清河,你還是先回去吧,你。媽媽心情不好,不想見到你,這裡外婆幫忙看著,回去吧。”張蘭也恨路強太狠心,都一年多了,自己的女兒改變那麼多,一直不鬆口讓張一梅回林古村。

張一梅都被人撞了,小腿都骨折了,居然一點也不關心,不心疼。還責怪她耽誤了路清河升學的考試。

這都是些什麼人呀!

路清河懵逼了,這是什麼神劇情?

“小梅,你這樣可不對,你和路強的事,怎麼能怪罪到路清河身上?這一年多來,只有她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你怎麼想不通透呢?家裡所有的人都聽路清河的,只要你對她再好些,讓她多向路強幫你說說好話,你回林古村不是早晚的事嗎?”張蘭有時也埋怨女兒看不清,說不透。

年齡這麼大了,離婚那是不可能的事。

這擺明了兩間店都給了女兒,可是那林古村的房子,沙場才是大頭。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罵路清河呢?女兒從來對路清河就沒怎麼給過好臉色,可是當第一時間知道女兒出事,連考試都不去,張蘭也覺得女兒太過分了。

思來想去張蘭又忍不住開口:“小梅,不如一會等路清河來了,你再跟她好好說說,道個歉?”一年多來,張蘭全都看在眼裡,路清河是對女兒真的好。就算,路清河家務不會做,可對張一梅的關心都是點點滴滴積少成多。

好幾次張一梅生病感冒,都是路清河把感冒送到床頭。

眼圈通紅的張一梅深深的吞了幾口濁氣,緩緩說:“媽,我是不是做人很失敗呀?那個事,我都向他承認錯了,他怎麼就不能原諒我?我變成今天這樣,也不是我願意的呀。路清河這個女兒,我從心底的不喜歡。真的從來就不喜歡,從她一出生,我就恨不得她死,可那又如何?當所有人都不要我的時候,只有她願意陪在我身邊。

小夢我都一個月沒見到了,我每天忙店裡的事,忙得連麻將都不去打了。我就是希望老左他能來多看我一眼,路清河對我的好,我也知道,可那心裡的疙瘩哪那麼容易消除?就說今天老左的態度吧,我想想就心口就疼的厲害。”

張蘭拿著手絹給女兒擦了擦眼角吧了口氣:“你怎麼就還想不明白呢?之前我讓你去寺廟都是媽媽的錯。哪有母女成世仇的?你看我和你不是很好嗎?路清河她是你女兒,什麼事不能過去的?行了,別在鬧了。五個孩子的媽媽,再過兩年,你都是能當外婆的人了,還要想那些情呀愛呀,真的就要被人笑話了。”

張一梅當然知道媽媽說的話意思,她活了四十多年了,整個世界中心只有一個路強而已。

當這個世界把你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