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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隨從的後代。伊呀只是被她控制的一個犧牲品。因為伊呀是她的後代,她會把復仇的責任交給自己的後代承擔,這是一種很傳統的想法。”

“伊呀要是恨我的話,怎麼會和我結婚?這又該如何解釋?”每到涉及伊呀的問題,蘇格總是要替她辯解一番。

“這也很好解釋。我覺得伊呀能和你相遇,都不是什麼巧合,世間也沒有這麼多的巧合。我敢說,這多半是楚靈控制伊呀後的刻意安排。她讓伊呀考到沿江師大來,遇到你,讓你愛上她,和她結婚,然後一步步展開她的報復行動。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伊呀嫁給你以後有那麼多機會殺死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說著,沈紹波苦笑了一下,滿臉疑惑,“我總覺得在這些秘密之外還有什麼事情被隱瞞了。”

“那吳媚、羅曉偉和王曉義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

第68節:午夜勾魂曲(68)

“這一點我們可以推斷,這三個人正是那四個隨從的後代,所以他們先後被殺。我是第四個,而你是蘇牧雨的後代,所以你應該是第五個。你可以這樣考慮,伊呀受到楚靈的控制後,把這張《夜玫瑰》的唱片在一定的時機放給他們聽,因為他們可能都和我一樣,從自己長輩那裡知道了‘《夜玫瑰》殺人事件’,不由自主地就會認為自己成了《夜玫瑰》追殺的物件,而產生恐懼心理或者是面對死亡時產生那種神秘的快感和嚮往。而吳媚他們三個人不是你的學生就是你的同事,所以對於他們的事情,伊呀也很容易打聽得到,然後就啞著聲音給他們打電話,用困擾他們許久的不得解脫的事情取得他們的信任,使得他們處於被催眠狀態,然後誘使他們自殺。”

蘇格沉思著,語氣裡有著難以理解的固執:“你所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不過這也只是一種假設。不管怎麼樣,我都不相信這些事情是伊呀所為。”

“當然咱們這也是假設,或者情況會比這更復雜,更匪夷所思。”沈紹波好像有些恐懼,語言中流露著難以遏止的激動,“老蘇,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被一種巨大的力量控制著,就像當初王曉義被控制一樣,失去了自我,甚至會為了那種力量去殺人。你、我、林爍,甚至伊呀都成了行屍走肉。或者除了這一刻的清醒,咱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著,沈紹波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來,像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

是啊,如果僅僅是楚靈控制了伊呀,局面會更好一點。可是,如果他們都被控制了呢,都成了別人的玩物呢,誰能拯救他們?

苦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沉淪在苦難裡永遠無法得到救贖。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蘇格看著沈紹波哭,內心一陣絕望。

“還能怎麼辦啊。現在咱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到你們家老宅裡,找到那把鑰匙,開啟我家的那隻箱子。我父親去世時對我說過,這是唯一解救的辦法。他找這把鑰匙找了半輩子,最終也沒有找到……”

“那伊呀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經常不在家,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你們家的老宅子裡。”沈紹波擦乾腮上的淚水,聲音低沉。

所有複雜的問題一下子變得無比簡單。只要找到鑰匙,開啟箱子。為什麼一定要用鑰匙,撬開箱子不就可以了嗎?就像今天晚上,我們撬開了伊呀的箱子。

我真的應該相信沈紹波嗎?

蘇格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又自己否定了。同樣是受害者,為何還要相互懷疑和猜忌?

忙完這些,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想到天亮後他們要到醫院看林爍,然後還要到大黃村北面的老宅裡找鑰匙,都覺得有些累了。兩個人找了點東西充飢,就上床睡覺了。

蘇格醒來的時候,看手機,已經九點多了,沈紹波在另一側床上,睡得正香,臉上帶著笑意,口水正沿嘴角蜿蜒流出。

想不到這麼大一個人了,睡覺時還像一個小孩子。

蘇格笑了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恍若隔世。

那些事情真的發生過?

蘇格真的希望,那些都是夢境,醒來時夢境便會像玻璃一樣轟然破碎,然後他能像以前一樣,開始新一天的生活,不再受到困擾。

時刻處於恐懼中的人,哪怕只得享一刻的安寧,都是那麼奢侈。

不是嗎?我們衣食無憂的時候,對這個世界,對別人要求那麼多,希望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要求發展。可是一旦我們面臨死亡,除了能夠活下去,我們還能要求什麼?

蘇格叫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