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屍體裡含有磷,屍體腐爛後,會產生一種叫磷化氫的氣體,而這種氣體會自行燃燒,在白日看不到,但在夜裡的墳地裡就會看到這種現象……”
“你說的我一點聽都不明白的,雨歌兄弟,你也許說的對,可我知道,我那天並不是在做夢,我真真的看到了白衣女鬼…。。不,應該是鬼媳婦!傳說中的紅棺新娘!”
我苦笑了,我感覺二癩子有點多了。我對他說的話,並不是全信。還有,我發現二癩子有時候預言又止,似乎隱藏著一些什麼沒有對我說。
送二癩子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小子張牙舞爪地非要到衚衕裡的小房去找梅子,我說你趕緊回店裡睡覺吧。
店子裡一片漆黑,斜楞真的還沒有回來。聽二癩子說,斜楞最近一段時間總是一夜夜的不回來,很神秘的樣子。
關了店子的門,我聽見二癩子在裡面嚎道:“我他媽的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我他媽的就是沒有錢啊……我的梅子……我的梅子……”
他的嚎哭也深深影響到了我的心緒,我獨自向家的方向走去。
濃濃的夜啊,六姐!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呀?我回來了,我哪都不去了。。。。。。我真不不相信有什麼“鬼媳婦”的存在!更不相信那個紅棺新娘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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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復員後的日子裡,一下子讓我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或者說應該去做些什麼。父親忙著他永遠都忙不完的工作;母親仍然到集市上去賣菜;哥哥去單位上班;弟弟們在上學。我每日裡就是到斜楞的木器廠附近去轉悠,有一段時間我曾瘋狂地想找斜楞“談談”,要好好“教育”一下這老小子。讓他打消對六姐的歪念頭。可後來一想,他若是能找到六姐的話,那也不正是幫我一個忙了麼?二癩子經常性的來向我彙報斜楞的最新動向,同時還經常咬牙切齒的說,他早晚有一天會把斜楞給“廢”了。我說,你何必呢?若是斜楞有什麼不軌的行為,你可以直接去找我父親,用法律手段來收拾他不是更好麼?
可是,六姐到底在哪呢?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臨別的時候,六姐,我不是告訴你了麼?三年,三年我一定回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回來了麼?雖然比預期的期限推遲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可我回來了,你快出現啊,我決不會再離開你了!
還有,我還在等你告訴我,什麼是“鬼媳婦”呢?有的時候,我就像著了魔、中了邪一般,在深夜裡偷偷溜出家門,瘋跑到七家村破廟後的鬼火墳地裡去,在墳地邊上站上一會,期待著鬼媳婦的出現,心裡明明知道根本就是沒有什麼鬼媳婦,但是總管不住自己。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父親開始為我的工作分配去向忙碌起來,母親卻不著急,說你別瞎操心了,雨歌的工作早就安排好了。父親很奇怪的看著母親,母親扭頭瞧瞧我,很神秘地笑著說:“小春和她爸爸都來咱家不下十趟了,你們都不知道吧?”
“什麼?小春和她父親……來咱家?”父親有些吃驚了。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我有些茫然了。
“今年年初就來過兩回的,春子那時還以為你復員回來了呢。”母親說。
“她……她不是在北京讀書嗎?”
“傻孩子,春子去年年底就畢業了,現在正在油田下屬的單位實習呢。”
春子居然沒有在北京!這是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但細一想想,也對呀,按時間算一下,春子真的應該是在去年畢業的呀。我苦笑了一下,心裡說,自己的頭腦中滿是六姐的影子,哪裡還容得下春子啊。可是讓我弄不懂的是,媽媽為什麼今天才告訴我。
母親又笑了,說:“這都是小春子的主意,她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我告訴你她在家的訊息,說你想起她的時候,就一定會去看她的。看來這小丫頭還很有心計呢。今天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呵,這小丫頭,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裝腔做勢的,我還真以為她在北京呢,對了,雨歌的工作都落實了?以前我和歐陽書記為這事情透過一次話的,我還以為歐陽書記那邊忙,沒有及時來答覆我呢。呵呵……”父親也笑了。
“是呀,歐陽書記都給安排妥了,他現在可是大官了,送他們爺倆兒來的轎車我都沒有見過呢。歐陽書記說從小看苗,就知道咱雨歌是個好孩子。油田就需要這樣的小夥子呢。”母親很自豪的說著,“就是前幾天還來過兩回呢……”
“來咱家?”父親問。
“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