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你連他們明天的飯都安排不好,還談什麼以後長大怎麼辦?給人出殯能怎麼著,反正又沒偷沒搶。還是說,你打算讓他們長大了跟你一起去給人抬屍去?”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杏兒你別生氣……”林樹急的臉都紅了,兩手胡亂擺動,“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們好,就是,就是……”
“就是樹哥有點傻,腦子不會轉圈。”
二花的聲音冷不丁從旁邊響起,嚇了兩人一跳,再仔細一看,何止是三花,大花二花還有四樹也都守在門邊偷聽呢。
林樹板起了臉:“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去去去,我和你們杏兒姐說正事呢,你們邊兒玩去。“
“杏兒姐說話聲音那麼大,我們能聽不見嗎?說什麼正事啊,不就是去給死人唱戲嘛,咱以前也沒少看了人家出殯唱戲的熱鬧啊,現在能自己唱,還能有錢拿,為啥不幹?”
二花每說一句,大花三花就要點一下頭,一個不懂事的四樹也不明就裡的跟著點頭。
“可,可那是出殯啊……”林樹還是有點繞不過這個圈子,他給人抬屍也就算了,可他不想大花他們還做這些活兒。
“出殯又不是出牆,怕啥?”
蘇杏沒忍住,噗了。
談到最後,雖然林樹還有些猶豫,但在大花他們的極力攛掇下,也終於還是點了頭。
蘇杏頓時滿意的點頭:“很好,等我把一整套的計劃教給你們,到時咱多練幾回,等你們都上手了,咱就可以賺錢了。”
54 終極一班是什麼班
設想是很美好,但執行起來,蘇杏才發現,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頭一條,林樹這小子沒那份油嘴滑舌的本事啊,要不然,他也不會整天被二花三花兩個**歲的丫頭輪流吐槽了。
“你要記住,你能說動他們多打賞一個銅錢,咱碗裡的米就能多幾口!”面對林樹的樸實無華,蘇杏只能再三的教訓,“連吹帶捧,然後拉個對比。比如他家三堂叔打賞十個錢,你就要吆喝一聲,說什麼‘瞧這位叔多大方,又給打賞了,還有沒有給主家長臉的親友了,有的話趕緊’之類的話。”
林樹聽得眼花繚亂,半晌才幹笑道:“咱這不是誆人家錢麼。”
蘇杏氣得直翻白眼:“喂,你覺得我在上面唱的臉紅脖子粗的,是在騙錢嗎?”
“杏兒姐,得了,樹哥要是嘴皮子利落,早就不在這裡了,這活兒你還不如讓我來呢。”二花恨鐵不成鋼的瞅著林樹,然後張嘴就來,“瞧瞧這位大叔出手多大方,又打賞了十個錢,看來真是跟主家感情深啊。還有沒有,還有沒有了?感情深不深,就看你捨得不捨得,要是連幾個銅子兒都不捨得,咋個好意思說跟人家感情深關係近?”
“還有還有,”三花跳著腳在旁邊補充,“三花在臺上說,我就在下邊裝不認識,給你們捧場叫好,讓人家都知道杏兒姐唱的好!”
哎呦,不錯喲。蘇杏眉頭一挑,乾脆放棄了林樹,將培養重心放到了二花三花身上。
最小的四樹蹲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幾位兄姐在那裡為身上的衣衫碗裡的糧食奮鬥。
林樹苦笑,先前沒杏兒時,他覺得自己挺能幹的,可杏兒一來,他好像什麼都不會,笨的跟鴨子似的。
如是五六天,二花三花終於把幾套慣用的說辭記熟了,林樹也掌握了拉關係套近乎的一般流程,蘇杏這才勉強放心的點了點頭。
不是她太小心,是她心裡實在沒有底啊。能不能打響名聲都是後面的事情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人家肯不肯用他們這個草臺班子,畢竟,整個班子裡最大的林樹,也就才十四歲而已。
“不管了,賭一把,大不了一開始先免費大放送。”深吸一口氣,蘇杏做出了一個無比肉痛的決定,“等著,我給你們買衣裳去!”
想賺錢,不先投資怎麼可能,就算是窮得快要飯了,人家也不會找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起來來給送殯啊。
所以,她必須要林樹他們置辦一身能出去見人的行頭,不用多好看,乾淨整齊就行。而且,顏色必須素淨。
或許不能說是有生以來,但對於大花二花他們來說,這一定是他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穿上乾淨合身的新衣裳。
摸著從上到下一個補丁都沒有的新衣裳,大花渾身都不自在,眼巴巴的瞅著蘇杏:“杏兒姐,這麼好的衣裳,穿壞了多可惜,要不,我平時還穿那身破的,這身留著有活兒的時候穿?”
蘇杏斷然否決:“不行,天天穿,穿壞了補,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