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得,自己被人毆打一番也就罷了,可恨的是連孩子也受到了驚嚇。”
喂,你衣裳沒破臉上沒畫,好意思說自己被人毆打嗎?
蘇大富第一個不樂意了,瞪著眼睛問:“我啥時候打你了?”
“當時你對我動手一事,在場的街坊都可作證。”陳浩然坦然一笑,“不然,傳幾位證人來?”
推人就不算動手了麼,舉人老爺,尤其是年少得意的舉人老爺,那是給你推著玩的麼?
(未完待續。)
211 來人呀,給我拉下去打
舉人老爺很生氣,至少,他活了這麼些年,不說所有人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吧,但還從沒有人把他的大門給砸破過。而且,他的學生,那就是他的保護物件,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大字不識連律法都不懂的粗人來欺負了?
你說你是他爹?你說要講孝道?我怎麼看不出你哪兒像他爹了?
所以,陳浩然站在那裡,笑容滿面侃侃而談,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哦,不是,是從個人道德談到大華律法。
蘇大富聽得雲裡霧裡,別說他了,就連腦容量正常的蘇杏都聽得直髮蒙。但這並不妨礙她聽出一箇中心意思——打砸學塾這種教書育人的聖地,那就是要毀掉學子們的前程,就是要毀掉華國未來的棟樑之才,就是要禍國殃民,就是******反國家******。
這大帽子扣的,水平夠高啊。蘇杏心下嘖嘖稱歎,她以為自己夠能顛倒黑白的了,如今看來,她還是圖樣圖森破。
“說得好!”梁大人忍不住一拍驚堂木,震醒了一群昏昏欲睡的聽眾,“不愧是才子,果然字字珠璣,這刁民確實是罪大惡極之徒。來人呀,把這刁民帶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老天爺,這小子太能說了,他再不動作,這小子要絮叨到什麼時候?
“大人果真仁慈。”陳浩然微笑行禮,“我大華國以仁治天下,大人英明,斷案乾脆利落,卻也從仁字上出……”
他尚未說完,梁大人就打斷他的話,向正在拖人的衙役補充道:“這刁民意圖拐騙幼童,且打砸學塾,此等惡行不可姑息,除杖責外另判監禁半年。”
蘇大富一路喊著“大人我願望吶”,被拖出去了。
蘇蓮心裡一顫,握住了身邊弟弟的手,緊緊的握住,不知道是為了拉住他,還是為了剋制住自己。
“姐……”蘇果忍不住小聲道,“二十板子……沒事吧?”
畢竟,那是他們的爹啊。
結案陳詞,簽字畫押,拜謝父母官……一系列流程下來,走出衙門時,已經是半下午了。
“放心,二十大板而已,皮肉傷罷了。”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蘇蓮扭頭看去,是那位先生開口說話,她趕緊低下頭恭敬的向他福了一禮:“多謝先生今日出手相救。”她心裡明白的很,如果不是這位陳先生,只怕今日之事又要鬧個沒完了,爹即使被趕走,也會再來騷擾不休。而現在,爹被關進大牢,雖說心裡有些不忍,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又會重歸平靜,她便有些慶幸。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不過是心疼自己學塾的大門而已。”陳浩然笑了笑,扭頭對四樹和蘇果道,“別以為鬧了一場就可以不上課,走走走,都跟我回去上課去。”
蘇果和四樹面面相覷,老老實實的跟在陳浩然身後不敢有半句廢話。
看兩個小皮猴子這麼老實,蘇蓮忍不住笑了。
待到傍晚,蘇林兩家第十九次九中全會召開了。
會議主要討論的就是對今天突發事件的處理。
“打了二十板子呢……”蘇果有些黯然。
“沒事兒,你們先生不是說過麼,二十板子傷不了筋骨,就是讓他長長記性。”蘇杏拍了拍蘇果的小腦袋,笑道,“大不了等到明天,我找個人塞點錢,讓牢裡的人多照顧照顧他。”
聞言,蘇果眼睛一亮:“真的?”
“放心,只要錢送到了,有啥不行的?”蘇杏自信滿滿的擺手,“這事兒你就不用想了,等關上半年出來,估計他也不敢輕易來找咱了,到時,咱也算是清淨了。”媽蛋,捱打活該,當初你把幾個閨女打得雞飛狗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特麼的老孃還要給你花錢……權當是為了果果了,畢竟果果對這個爹還是有感情的。
最令蘇杏放心不下的,是蘇大貴。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到蘇大貴的影子,可照大姐的說法,蘇大富剛到學塾的時候,蘇大貴是在場的。那混賬是個泥鰍,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