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她又不傻,還能聽不出蘇杏這話是什麼意思麼,怒視著蘇杏低吼道:“你給我閉嘴!”
“讓我小聲點,讓我別說了?我呸,你有臉做還怕人家說?”不愧是唱高音的,就算是受了傷,蘇杏這嗓門也絕不會讓劉青兒失望。
寧王好笑的看著雲帆:“你這裡,似乎熱鬧的很。”
“靜極思動吧,也該熱鬧熱鬧了。”雲帆搖搖頭,視線根本沒往自己房門那邊轉,“橫豎那房間讓她睡過,今後我也不會再用的了,由著她們鬧去。”
“也是,你向來是喜潔的。”寧王點點頭,審視那邊房門的目光終於收了回來,伸出手來,略一遲疑,終究還是落在了雲帆肩上,拍了拍道,“這幾日,卻是委屈你了。”
“哪裡,這也是機緣巧合,想來,事情到明日也該有些眉目了。”雲帆的嘴唇微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賣唱女,那人如此趕盡殺絕,確實有些有趣呢。”
兩人正說著,裡頭傳來的已經不是鬥嘴聲,而是噼噼啪啪的打鬧聲了。
雲帆皺眉,頗為不快的冷哼:“還真是不省心,那賣唱的女子畢竟是外人,勉強也能算得一個客人,青兒竟然如此胡鬧,都是我慣的那丫頭越來越驕縱了。”
“一個小小丫鬟罷了。”寧王眼神微冷,轉身往回走去,“走吧,也看看女子打架能成什麼樣子。”
能打成什麼樣子呢?
即使知道蘇杏行事一向出人意料,但看到房間裡的情景時,雲帆一貫平穩的神態也有一瞬間的變動。
藥碗躺在地上,摔得稀碎。
枕頭趴在地上,無辜的傾訴著自己的委屈。
被子一半在地上,一半被蘇杏緊緊擁著蓋在自己身上(雲帆:不是嫌熱不想蓋的麼?)。
而蘇杏一臉的驚恐和掙扎,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啊。
能不掉嗎,這一身的傷抽抽著,疼啊。
而劉青兒呢,她正抓著蘇杏的頭髮,將雲帆剛編好的髮辮又給拉亂了,這必須得坐實了她欺負人的罪名啊。
見雲帆和寧王進來,本就驚慌失措的劉青兒趕緊鬆了手,啪嘰一聲跪倒在地,抖著聲音說:“殿下恕罪,奴婢只是想制止她的胡鬧!”
制止?寧王挑起了眉,好笑的問:“拉住她的頭髮麼?”
劉青兒頓時抖得更加厲害,頭也不敢抬的說:“她身上有傷,奴婢不敢碰的……殿下明鑑,奴婢並未用力,只是按住她而已……”
蘇杏立刻打斷她的話,聲淚俱下的哭訴:“你胡說八道,你把我頭髮都拉掉好幾根!你知道一根頭髮從長出來到這麼長要多久麼?我頭髮長得慢,從去年到現在總共長長了不到二指,你這一把下去,我十幾年的心血就沒了啊!常言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未完待續。)
139 你扯她三根,我斷你半截
劉青兒張口結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沒錯,一根頭髮長那麼長確實要好多年的時間,可是,誰哪天還不掉幾根頭髮,你梳頭的時候從來不掉頭髮的?
由著蘇杏把劉青兒數落了個夠,雲帆才語氣平淡的開口:“好了,蘇姑娘,都是我的不是,是我不該安排青兒這丫頭來伺候你。”似乎並沒有聽出他有多大的歉意。
蘇杏歪著頭看雲帆。
“青兒這丫頭也是被我慣壞了,些許冒犯之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雲帆說完這句,轉身對劉青兒道,“你越來越胡鬧了,還不快將這屋裡好好清理一下?”說著,他環視了一眼屋內,冷哼道,“確實住不得了。”
說完,他對寧王示意,兩人就這麼走了。
蘇杏的嘴角抽了抽,哥們,你丫鬟鬧成這樣了,按照正常流程,不該狠狠的罰她一把麼,你就讓她打掃個房間拉倒?喂,說好的非我不娶呢,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都沒了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雲帆的這一番言談舉止,恐怕與寧王的到來脫不了關係。
全身而退的劉青兒冷笑著看蘇杏:“怎麼樣,還得意麼?就憑你那點子手段,也敢在公子眼前玩弄,公子他豈會看不出是你在無理取鬧?”
“喲,這會兒已經公子公子的了,不惦記你家沈六爺了——”
“你給我住口!”一聽見那三個字,劉青兒忍不住歇斯底里起來。“若是你沒有來過沈家,我豈會落到如此地步!”想當初,但凡六爺在家。她必能見到六爺,而如今,她已經數不清多久沒有見過六爺了。